「这是能让人致死的量吧?」
王小藕更是怀疑人生:
「以前,老娘以为顿顿吃藕已经是最想吐的事,没想到现在还加了个顿顿吃茶。」
但,抱怨归抱怨。
下一次李诗疹来送茶时,她们还是照样笑盈盈地品上一品。
毕竟,有茶喝,有槽吐。
总比让她们每天像个死人一样,望着东宫的高墙数砖好。
更何况,以前姑娘们还能赏花。
现在,满宫的花都被撸没了。
我们只能赏树——光秃秃的树。
9、
太子又开始每夜来找我睡觉了。
他有时也会动情,想要俯身吻我。
每到那时,我便对他笑上一笑。
带点讥诮。
那是我在故意提醒他。
他看到我的笑,便会如梦初醒般,阴沉地盯着我,目光冰冷:
「沈容容,不许笑。」
「你笑起来就不像清瑶了,不知道吗?」
「沈容容,不要得寸进尺,去肖想不属于你的位置。」
得寸进尺的是我吗?
明明是他呀。
但我当然不会拆穿他。
我作出一副甘愿永为替身,深藏功与名的态度:
「殿下又冤枉我了,清瑶郡主姿容绝世,能像她七分,已是我莫大的福气,我又怎敢再肖想别的?」
如此,傅渊就满意了。
而我则看着傅渊眼下,那颗与谢玹有三分相似的泪痣,心想:
能生出这样一颗痣,也算是他的福气了吧。
东宫的墙太高了。
最开始的几世重生,我总心心念念地想赶紧逃出去。
——去找我的心上人。
可那样做,我最害怕的那个死亡结局,总会提前到来。
所以,后来的我,学会了一个字:苟。
终于。
三个月后,一个消息突然在京城炸开:
清瑶郡主没死。
她回来了。
10、
数月前,苏清瑶进山上香,却被劫匪绑走。
就连太子出手,都查无踪迹。
人人皆以为她命丧贼窝,尸骨无存。
可现在,她却带着一众劫匪头头,回京城招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