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靠在墙上，搂紧了她，透过月光，他敛眉看着她脸上的泪痕，痴痴地看着她红肿的眼眶。

但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抱着她，任由着她哭，任由着她发泄。

直到她快哭哑了声音，他才伸手，抚上她湿润的小脸，帮她擦着眼泪。

啪！

下一秒，他伸上来的手就被她狠狠打掉，然后她抽泣着，指责着，谩骂着，捶打着他坚硬的胸膛：“坏蛋！你这样欺负我！你这样看我笑话！呜呜呜……”

男人抿紧薄唇，任由着她的小粉拳落在他的胸膛之上，不痛不痒，倒是心底，有被疼惜融化的发软。

他手上的力道收紧，另一只手腾出，握住了她的手腕，柔声道：“都是叔叔的错，我错了，宝贝，你打我吧。”

顾绵继续发出嗡嗡的声音，手上的动作没停：“不是心里有别人吗？不是不来找我吗？现在来我学校干嘛？！来看我笑话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个坏男人！你……唔！”

喋喋不休的小嘴被男人的薄唇一把撅住。

顾绵一怔，整个人软了下来，只感觉浑身的力气，在那一刻被吸的干净……

这个吻，很深很长，很久很久……

久到他攻城略地，久到她快不能呼吸……

他抱着她，在校园的角落里，在银白色的月光之下，深情拥吻……

一直到，她快不能呼吸，他才缓缓放开她。

顾绵软在他的怀里，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呆呆地望着他，眼泪没停：“厉景深，我不懂，我不懂你……”

她一顿，然后小手，戳上了他的心口：“这个地方，有我吗？是别人，还是我？是那个池婉，还是我顾绵？”

这个答案，对她很重要很重要。

今天，她一定要知道，她要问清楚。

如果他的心里，没有她，那这段感情，她应该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