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那保母恭敬的应声。
崔氏在旁听得稀罕,“跟孩子起睡,还有压到孩子的事?”
郗道茂道:“怎么没有?大人不小心睡着,把孩子压在身下闷死的事也有!”
豆娘在旁道:“事奴也曾听人过,好像也是家小郎君才生下不久,日保母抱着他起睡,许是保母睡沉,等醒来的时候,那孩子已经被保母闷死。”
众人闻言听得脸色都白,保母心里暗暗庆幸,幸好自己才刚来,要是小娘子真出什么问题,非被主人家活活打死不可。
青草让丫鬟搬来早就准备好的小榻,又垫上软软厚厚的褥子,在用灌热水的铜壶将被褥熏热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抱着小娘子睡进去。崔氏望着那特制的小榻稀奇的道:“卧榻到也稀罕,既能让孩子睡在身边,又不会吵到大人。”那张小榻同般床榻无疑,就是三面竖起围栏,没有围栏的面则同郗道茂睡的睡榻牢牢的合在起。
郗道茂望着儿酣睡的小脸甜蜜的笑道:“还是子敬想出来的呢!就跟他提下,他几后就让人搬张小榻来给看。”
崔氏道:“孩子真是有心。”
郗道茂对崔氏道:“阿母,也累,先回房休息会吧。儿有豆娘和喜娘照顾呢!不碍事的。”
崔氏听郗道茂的话也觉得累:“嗯,那先回房睡会,也早睡,别累着,月子的时候最不能落下病根。”
“嗯,知道。”郗道茂等儿彻底睡着之后,也熬不住困,沉沉的睡去。
待郗道茂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早,青草见郗道茂睁开眼睛,忙上前道:“小娘子,您醒,要不要先梳洗下?”
郗道茂接过青草递来的茶盅漱口,“嗯,们把米酒热下,给擦擦身。”
“可是——”青草有些迟疑道:“老夫人您不能着凉。”
“用米酒擦下不会着凉的。”郗道茂道:“身上不舒服,去拿两个炭盆把屋里熏暖就好。”
“诺。”青草应声,从袖子里掏出封封好的信件,“夫人,是郎君要奴给您的。”
“嗯。”郗道茂接过信件打开看,不由微微笑,略带苍白的脸上也泛起淡淡的红晕,青草心知定是郎君写什么哄夫人开心的话。郗道茂在丫鬟的伺候下,快速的擦身,又将自己的头发散开,让青草用布巾沾米酒,把自己的头皮擦遍。等切弄完之后,郗道茂顿时觉得自己身上舒服许多,把刚刚醒过来的儿搂在怀里,爱怜的亲亲,“宝贝!娘的心肝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