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比登天还难!我上个月还给爹爹绣了一个扇套呢!”萧源不依的抗议,扇套很难绣的,好不好?再说她给爹爹绣了,爹爹会开心,会整天带在身上,给刘氏绣了,她只会堆在仓库里,等十来年后当废品丢了,既然如此,她何苦费心准备?她又不需要讨好刘氏。
“唉,我说不过姑娘。”祝氏摇了摇头,她也明白,萧家虽也请了先生教导姑娘们琴棋书画女红之类大家闺秀该学的技艺,但在萧家的几位主人眼里,这些都是打发时间的小玩意而已。她上前摸了摸萧源的头发,见差不多干了,就哄她道:“好了,姑娘差不多也该睡了。”
萧源道:“等一会,等我把这段练熟了。”最近爹爹新教了她一首古曲,曲调宛转曲折,不是太好练,她练了好几天才熟练些,刚刚有点感觉,她可不愿停下。
“最多半个时辰。”祝氏板着脸说。
“好。”萧源也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今年十岁,马上快进入发育期了,家里的大夫和李大夫都说,只要调养得宜,肯定能把胎里的毛病一下子根治,她可不想带着药罐子的名声过一辈子!
“姑娘。”玉珥捧着一个小匣子进来说,“大郎君刚刚让人送来的。”
“大哥?”萧源打开匣子,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字“安心”。
“姑娘?”祝氏、灵偃、玉珥都不解的望着那两个字,大郎君这会特地让人送这两个字过来,显然不是写给姑娘,让姑娘安心的。
安心?萧源拈起字条,略一沉吟,哑然一笑,将纸条丢入青铜火鼎里。
“大郎君,姑娘已经看到您送去的字条了。”盈息接到下人的回报后,转身进了大厅。
大厅里灯火通明,恍如白昼,丝竹袅袅、轻歌曼舞,萧泽散发闭目躺在榻上,两位美姬正在他按脚揉肩,厅下跪坐这五名琴姬,正当中一名体态袅娜轻盈的舞姬正在伴歌起舞,数名美姬捧着拂尘、果盘等物,侍立在大厅两侧,盈息接过刚由烹茶丫鬟煮好的新茶,递到了萧泽面前。
“元儿说了什么?”萧泽睁开眼睛,半起身接过茶水。
“姑娘笑了笑,没说什么,就把字条烧了。”盈息着实看不懂这对兄妹在玩什么把戏,要说提点的话,大郎君是不是写的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