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已经很久了,系着的麻绳刻满风霜。大概从许久之前,这里还不是紫藤花之家起,这座秋千就已经在这里挂着了吧。
她伸手,晃了晃秋千,发现绳索意外的届时,便心生了贪玩的念头,坐上了秋千。而她纤细的身躯,也正正好好能被其容纳着。
脚尖一掂,秋千便慢慢晃悠起来。这悬空的、慢悠悠的感觉,甚是不错,叫她渐渐忘记了先前那个恼人的噩梦。
风有些凉了,她慢慢停下了秋千。
就在这时,她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侧目望去时,却又见到了白日所见的那双冷冽的眼睛。
——是那位“水柱阁下”,诚先生口中性格孤高、不大合群的富冈先生。
他的面貌,清冷的像是冻结的泉水。说是云,又更孤高些;说像溪,又不是那么的浅显易懂。他穿着黑色的队服,外披异色的羽织。这样的羽织很少见,像是从不同的衣物上裁剪下来,缝在了一块儿。
比起御寒,更像是纪念意义的东西。
也是。对于鬼杀队员而言,如羽织、刀镡和绦带这类的东西,应当是他们随身随带的、用于区别身份的东西。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战死时尸体是否齐全,面孔是否能辨认。万不得已时,这些东西便可以派上用场了。
她从秋千上下来,向着这位安静的水柱阁下欠身行礼,转身走了。
次日
优娜带来的东西不多,只有三四件换洗的衣物。这座紫藤花之家里仆从稀少,且大多是男子;虽诚先生交代了他们会负责一切的饭食衣宿,但她仍旧有几分过意不去,便决定自己动手清洗衣物。
反正做家务嘛,她
已经熟的不行了。别看她初始职业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但做饭洗衣扫地都不在话下,现在还会糊风筝了,向千寿郎学的。
次日的午后,她向诚先生询问了水井所在,便抱着装有衣物的木桶走向了井边。用井绳吊起一小盆清水后,她将袖口卷起,便慢悠悠地搓洗起自己的和服来。
洗着洗着,她发觉井的另一侧也放了一个木盆,里头有待洗的脏衣,看起来是男子的浴衣之类的。她想到诚先生和蔼亲切的样子,便顺手将这木盆捞过来,打算一起洗了。
几件男子的衣物凌乱地塞做一团,最上头是紫藤花之家的浴衣,下头则有一身黑色的鬼杀队制服。在炼狱家的生活锻炼了优娜的反射神经,她下意识地抖开制服,开始寻找破口。果不其然,这件制服上也有刮裂的口子。
啊!炼狱先生他们可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