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镇很大,去哪里找那个家伙?
喜欢喝酒的话,应该先从卖酒屋找起吧。
富冈义勇左右环顾,步入了人群之中。
他的身影在红色的灯笼光与人群的影子间穿行不停,但并未在哪个地方有长久的停留。
忽而间,义勇的耳朵捕捉到了一缕不和谐的声音。
“喂
,女人,你不是出来接待客人的吗?啊,这一身酒气,是陪了几个男人呢?躲什么呢?脸,脸快露出来……”
义勇皱眉,侧目望去。只见街道的一角上,两个喝的醉醺醺的男子正将一名女人堵在墙角。这两个男人约莫三十岁上下,都卷着下摆与袖口,背系箩筐,看起来像是下了工的送膳人。
而那被他们所堵住的女人……
义勇的瞳孔微微一缩。
常盘色的羽织,还有菖蒲纹的和服下摆……是那家伙!
不容思考,他的脚步已朝街巷的角落踏去,口中冷冷道:“你们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很冷锐,两个酒醉的送膳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愣怔地扭头,嘟囔道:“谁啊,多管闲事的人吗……”
也就是在这眨眼的片刻,那被堵住的女人,竟很利索地抄起脚边的行灯笼,二话不说,就朝送膳人的胸脯狠狠地挥去,只听“哐”的一声闷响,竟把人砸退了三四步。
“疼……疼!!”送膳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酒也醒了。这个女人的狠劲有些吓人,他不敢再看,连忙仓皇地丢下一句“你给老子等着”,便连滚带爬地走了。
富冈义勇看着这一幕,有些目瞪口呆。
没记错的话,宇髄的夫人看起来是个很柔弱的普通女人。没想到,她还有这种狠劲。
而优娜已经把灯笼放回了脚边,还细心地将它扶正为原来的角度。接着,她很不好意思地对行灯笼道歉:“哎呀呀,用你做了过分的事情,原谅我吧。”
义勇:……
那是灯笼。只是个灯笼而已。不是人。
“你在做什么?我不是告诉你,晚上不要——”富冈义勇上前一步,冷声道。他正想叫她赶紧回去,却见得她下一脚就被行灯笼给绊倒了,人跌跌撞撞地向前一扑——
来不及细想,他伸手接住了她。
一阵衣料摩擦的细响,女子偎在了他的怀里。
她盘着发,羽织的领口上露出一截秀丽的脖颈。昨夜瞧见的、梅花似的淤痕还未淡去,不仅如此,淤痕的数目似乎增添的更多了,犹如一整枝的冬腊梅都在她的肌肤上徐徐绽放开。
富冈义勇将目光收回,别开面庞,冷淡道:“还能站住吗?”
“抱歉,抱歉,只是一时不小心。”她笑着说,从他怀里直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