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午后,继国家的两兄弟在庭院中练习剑术。
优携着女房们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岩胜与缘一各自手持刀剑,认真地握剑,摆出进攻的姿势来。缘一时不时停下,为岩胜仔细讲解。
他们二人容貌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继国岩胜是个威严而沉稳的人,他在国守的位置上坐了很多年,身上浸染了井然秩序的森严感,虽然容貌俊美,但无人敢多冒犯。而继国缘一的形质却要平和的多,像是一片纯澈又广袤的水面,无论是谁走近了,都会被那阳光照落的水波所包围。
这两人彼此教习的画面,甚至能说是有些赏心悦目了。
女房们忍不住掩着唇,偷偷地笑起来:“缘一大人不愧是殿下的亲弟弟,也是个叫人惊叹的贵公子呢。不知道他会娶怎样的女子为妻呢?”
另一个女房说:“听说缘一大人不会在家中久留,过段时间,就要自己旅行去了。如果缘一大人一直这样居无定所,就算娶妻,估计也是我们不认识的女子吧。”
“总归不会是娶你,玉子!”
“讨厌,你在说什么呢?人家怎么会想这种事情呢?”
优眯了眯眼,对两兄弟招呼说:“殿下,缘一大人,要休息一下吗?我拿来了点心和茶。”
岩胜和缘一同时停下了动作,朝优望来。屋檐下,她身着一袭薄柿色的白海螺纹锦褂,那轻俏的色泽,仿佛是新梅从枝头摘下,格外娇艳些,正如她的面庞似的。此刻,她正弯着朝雾似的笑眼,柔声说:“可不要太累了。”
岩胜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便有心停下了。他说:“休息一下吧。”然后,他就走到了妻子的身旁坐下。因为练剑许久,他的额上挂着薄薄的汗水,肌肤涨着锻炼后的红。
“真是出了好多汗啊……”她小声地嘟囔着,从襟领间抽出了方帕,替岩胜擦去了汗水,“明明是刚康复的人,竟然还这么拼命。”
岩胜对她的关切之举习以为常,并未阻止。优时常这样,当着众人的面为他拭汗或是整理衣领,并且乐此不疲。
“缘一,不来喝盏茶吗?”岩胜问自己的弟弟。
缘一握着刀鞘,有些迟疑地站在一旁。他看着优替兄长拭汗的样子,一时有些犹豫是否要过去。他觉得兄长和优在一起的画面,已经足够完美了,自己的贸然闯入似乎有些多余。
可是……
缘一有些困惑地抬起头,耳旁隐约响起了先前兄长所说的话。
“你所说的女孩,当年一定是在爱慕着你的,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