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阿优,虽说,你想学习舞蹈。可我如今怀有身孕,恐怕是无法亲身示范了。”静没有忘记优娜的来意,细声提起了这些事,“不知你学过多少音律呢?可知悉宋国的宫、商、角?京中流传的曲谣,是否能熟背呢?”
优娜当场懵逼。
嘎?哈?啥?
宫宫宫、什么商什么角?这是什么东西?
音乐倒是她的本职专精,想当年没给魔王打工的时候,她还是个小提琴好手。但是她还当真不知道宫商角徵羽是什么。
“呃…我……不曾学过。”她有些讪讪地垂头,解释说,“我只是在京中的讲佛会上见过一回御前的舞姿,惊为天人,因此就念念不忘……我家的主人也是……”
静的侍女已经露出了看傻子的眼神:“什么都不懂,那是不可能学会的!所谓的白拍子,最要紧的就是知悉曲谣的顿挫,一边吟唱一边起舞。你什么都不知道,这要从哪里开始学起呢?你…不会是在戏耍我们的御前阁下吧?”
优娜:……
这说的是什么话!
她这样的小天才怎么可能搞不定音乐?
开玩笑!
“我可以从最开始学起。”优娜十分恳切地说,“请相信我的决心,我并非是有心戏弄于您。”
静御前倒未有生气恼怒之意。她望了一眼窗外的雪,以袖掩口,幽然道:“如今我乃被通缉之人,你没有见我即跑,又或者押送我去换赏金,我已是感激之至。…既然你想学习,那我便会教授。只是,今日实在是累了,无法再分神了。”
美人垂泪,十分可怜。
她一天之内经历了与夫君分别,又被家仆背叛的凶险之事,还遭遇了溯行军与付丧神的恶斗,料想此刻肯定是惊慌失措,身心疲累吧。
“那就请御前好好休息吧。”优娜朝她行了个礼,就往门外退去。
最上层只有两间和室,大的那间让给了静和她的侍女,优娜和三日月便只能在小的那间里面对面地坐下了。
这间房只有三叠那么大,木头地板翘起了一角,糊在窗上的纱纸上有两个用手指戳出的圆洞,正在朝内漏丝丝缕缕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