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平听着她的嗓音,表情一紧,似乎有些受不了她这副样子。
“可以吗?”她又恳求道,“可以让我来吗?哥哥?”
“……行吧。”大包平捂住了额头,仿佛身体忽然失了力,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仔细一看,脖子根还有些红,“随便你吧!”他说。
见比试的人不再是大包平,侍女们发出了失落的感叹声,逐渐开始散去。优娜则拔。出了佩刀,站在了将军殿下的面前。
“请殿下赐教吧。”她握紧了刀柄,双脚前后分立,摆出了迎战的架势。
将军轻轻地颔首,也徐徐抽出了自己的佩刀。那是一
柄极为锋利的太刀,金象嵌花草的刀拵,赤金的栗形,一瞧便知此乃肉眼可鉴的珍宝。
他将刀握在手中时,整个人的气势便为之一变。原本的斯文典雅之质悄然消弭,取而代之的则是金戈银雪一般的锋芒,瞬时便叫人目光为之璀翳。
“阿优小姐好气势。”将军并不吝啬给对手以赞美,握着刀,双脚在沙地上慢慢地碾过,仔细地寻找着可以进攻的破绽。
优娜与将军保持着数步之遥,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迎战之姿。将军虽为人类之身,可他拔刀之时的气魄却并不输给付丧神,他似乎已与手上的这柄刀融为了一体,己身即刃,刀即肉胎。
电光石火之间,将军倏然出刀了。刀刃似一道白电闪雷,向着她斜劈而来。
铿!
铛!
止不住的压迫从虎口传来,将军那看似文弱的身体竟蕴含着如此巨大的力量,这足让优娜吃惊。而将军显然也很重视这次比斗,并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显得漫不经心;恰恰相反,将军全情投入,目光专注,表情似乎还有些沉浸——
他在享受着金铁交击之时的震颤,剑术与剑术比拼时的汗水,还有势均力敌的畅快。
不过,很可惜,将军的力量对人类来说虽然惊艳,但对身为付丧神的她来说还是太过小儿科了。只要她愿意,可以轻松地单手将将军扔出府邸的围墙。(……)
但她到底不能这样干,于是,优娜装模作样地和将军打了几个回合后,开始作出气喘吁吁的模样,退后数步,主动认输了。
“将军殿下剑术超凡,是我不敌。”她跪下了,向着将军告输。
将军愣了一下,似乎还沉浸在方才势均力敌的酣斗之中,忽然就这么赢了,他有些没反应过来。半晌后,将军放下刀,说:“是我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