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遇到一个普通的他,能一起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合照,放在衣柜上的相框之中,永远地,安静地看着他们。
可惜,怕是不能实现了。
她倒在了扉间的脚边,被雨水冲刷的河川只剩下扉间一个人还站着。他沉默无言地看着一清从他面前倒下,他的手依旧维持着触摸她脸颊的动作。
此时扉间才明白——
她是故意的。
他来迟了,在强制解开强大的幻术后,他只是想借飞雷神斩逼迫她离开柱间的身边,可是他没有料到她非但没有躲开飞雷神斩,甚至是故意地往飞雷神斩的方向上靠近。
她自己将心脏送上了她的刀刃。
原来一个人的离去,可以让她忽然丧失所有的继续前行的勇气。
“真是该死啊。”他忍不住说。
哪怕就是在即将要死去的时候,她仍旧不想放过他们两个。她要他一辈子活在愧疚与悔痛之中,她要抓着他的手拷问他的心意,逼迫他承认他曾经爱过她又亲手杀死了她这件事情。
从前是他想错了,他以为宇智波一清足够坚韧强大,不仅不像是宇智波的族人,甚至连普通女人的敏感都没有。其实她比其他人更在乎感情,只不过用粗糙坚硬的外表将自己伪装起来罢了。当所有的假象都被剥离,她的爱意比别人更疯狂。那是关于毁灭与复仇的、想要别人深刻将她融入骨血之中的爱意。
她姓宇智波。
漫天的雨水落入了河川之中,将所有的血迹冲刷而去。可以想见,经过这一夜的暴雨,明日的河岸将会被掩盖。
×
“暴、暴病?”
宇智波惠梨忍不住将手拍在了桌子上,有些愤怒地盯着坐在办公桌后处理着文书的族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更凶狠一点:“什么叫做暴病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