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接了过去,说:「那你……给它取个名字?」
我也不客气,随口道:「看它通体雪白,就叫白白吧。」
秦王难得笑了,看着我的纯白披风,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确实很白,像你一样。」
萧厉很快又回了宫。
他仍然时不时暗自帮助秦王,当然,还有宫里其他可怜的人。
我有时也会去找他,只是他再也没有问过「你与萧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之类的问题。
也不再冷着脸。
但也不会很热情。
只是每次我要走时,总觉得他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心事难猜。
后来,我与萧厉长大了些,出了宫。
却并没有成婚。
朝堂突然大乱,萧家被政党打压。纵使萧厉年少授爵,用了霹雳手段,却仍顶不过一波波的斗争。
他怕我受株连,给我偷偷安顿到京郊别院中。
自己却眼睁睁看着父兄一个个被内斗下狱。
连姑母也被鸩酒赐死。
更甚的是,那之后,皇后不知从哪请来的道士,说姑母之魂化成了厉鬼在这宫中,要毁当朝运势。
又假借着厉鬼名义,活生生害了许多嫔妃,与她们背后的庞大家族,只为了扶自己那又蠢又坏的五皇子上位。
眼看着萧家大厦将倾,姑母灵魂受辱,朝堂人人自危,萧厉找了从小相熟的山中高人,作了法。
用自己的生命,在宫里设了阵法。保佑所有因宫斗而惨死之鬼,能放下怨恨。
由此解救了姑母那不安的灵魂,还有萧家所有在世之人。
此波平复之后,西北战乱,秦王出征。
临走前,到了我的别院。
我当时因萧厉之死而心怀感伤,但也知这是必经的「情劫」,并未哭天抢地,只平静地等待,等待快快过完这一世。
却不料被秦王看穿了心思。
他罕见地手足无措起来,满是怜惜地对我说:「你别这样,一定要好好活着,我……我会对你好。」
我又一次被他弄笑了,摆手说了一句。
「神不在乎。」
帮我安排了各种照护后,秦王出征了,很快平定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