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使双方的波动尽可能的接近,刻印的效率就会显著提升。”
他麻利地将药液混合到烧瓶中,开始搅拌。
接着又敲了一次音叉,将烧瓶中的液体倒了一点到指尖上——仿佛在绘制魔法阵一般,将药液涂到少女的后颈上。
“起动(Activate)。”
简短的咒文。
嘭,好像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大概是错觉。只有人类的认知,能够接受到无法完全化为现实的神秘——时钟塔的课程中似乎这么讲过。
伊薇特摸了摸后颈,微微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身体好像突然暖和起来了。”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让刻印暂时活性化了。魔力的循环效率应该只上升了两成左右,但感觉是不是好多了呢?”
“不愧是调律师。”
伊薇特满意地耸了耸肩。
“嗯。看来在寻找灵脉的这段时间里是没问题了。”
“哈哈哈,那就好。卡拉柏先生不是魔术师,应该就不用了吧,方寒先生和玛修小姐呢?”
“啊,不用了。我不是魔术师。”
玛修疯狂摇着小手,就差将自己是凭依从者的事情托盘而出了,而方寒却是轻笑着摇了摇头,“梅尔文先生还是照顾好自己吧,千万别再半路吐血身亡啊。”
“我会注意……啊,噗嗤噗嗤。”
说话间,白发青年又吐了两口老血,鲜艳的红色映衬在白茫茫的大地上,给人一种莫名古怪的念头。
如果魔眼收集列车也有人跟上他们的话,大概能按照几百米就一口老血的痕迹,很快摸上来吧。
方寒摇了摇头。
白发青年把本来想说的话和血一起咽了回去,爽快地摇了摇头。
“那接着聊刚才的话题吧,你们和韦伯很熟吗。”
他自顾自地回到了之前被打断的话。
咕哒子因为他的我行我素而有些意外,但梅尔文丝毫没有顾忌立香的感受,继续说道。
“我听说,你们好像是从极东之地的远坂家而来的魔术师,是那位远坂凛大小姐的侍从??不过看你们这身打扮以及所拥有的魔力,不像是霓虹本地的魔术师啊。”
“是也不是。”
方寒模棱两可的回应了他的问题。
虽然这种行为很没礼貌,但青年却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
“看来其中有很深的联系啊,霓虹,冬木,远坂家!”
“你们不会就是冬木圣杯大战的参与者吧,和韦伯一样。虽然从十年前开始我就在资助他的冒险,但我能亲身体验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啊,所以这次就义无反顾的来啦。”
“就因为机会难得,所以为此拼上性命也在所不辞吗。”
“哈哈,毕竟我也没有魔术刻印嘛。只要把工作的交接问题解决好,不管死在哪里也不会有几个人为我难过吧。啊啊,我并没有挖苦先代君主.埃尔梅罗的意思。”
这个人若无其事地说出了有可能会戳中现代魔术科痛处的台词。虽然现在韦伯和莱妮丝会面临麻烦确实主要是因为先代君主.埃尔梅罗在死前几乎没做任何准备,但被他这么干脆地戳中反而让在场的众人感到了打开天窗般的那种清爽。
风雪绕着纤长的手指打转,转眼间又消失在视野的尽头。纯白的短发搭配上他英俊的侧脸,眼前的一幕看上去就像是什么MV中的场景一般。除去那微微泛着青色的眼瞳,各种所有的色彩仿佛都离这名青年而去。
仿若冬之精灵一般。
“那个,您说是孔明先生的友人,那么具体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嗯嗯。最恰当的说法应该是债户和债主的关系吧?”
梅尔文歪过头,这样说道。
“他也欠了您的钱吗。”
“应该说,我是他第一个债主。”
青年眯起眼睛,得意地哼哼笑着。仿佛是在怀念着那远去的时光,他用爽朗的声音继续说道。
“我们认识的时候,我正让女仆拿着妈咪替我准备的咒体宝石收藏向全班同学进行炫耀,然后韦伯好像感到很火大就揍了我。”
“可以不要用那么爽朗的声音讲述自己的氪金事迹吗。”
非酋立香忍不住说出了真心话。
该怎么说呢,他这副比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更加吊儿郎当又没有恶意的模样,反而显得他越发土豪。而且他是有恋母情结吗。
不过,因为火大就动手打人这种行为,立香实在无法和现在的孔明先生联系起来。
虽然在教训弗拉特的时候,出于相性问题大多数情况下都需要诉诸于体力,即便如此这种时候他也总是一副觉得很麻烦的模样。
“不过那个时候的韦伯本来就一天到晚都是一副很不爽的样子。不管和他说什么态度都很冷淡,每次看到他都在埋头写着论文还是什么东西,可能在他看来时钟塔里全都是笨蛋吧?说实话,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