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晚逢见她一张脸又严肃、又沉抑,顿时呵了口气,说:“规矩,规矩!哪儿来的那么多规矩?怕不是你自己的信口乱编的吧?”
朝烟摇头道:“殿下,捏造宫规,乃是大罪,这也不合规矩!”
燕晚逢:……
他看出来了,他得罪了朝烟,现在她就成了一个满口“规矩”、“规矩”的木头人,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燕晚逢心底有气,他拿手指空指两下朝烟,那气又散了,嘴上说:“算了,等你气消了,我们也就和好了。这几天记得收整收整,别忘了,咱们就快要搬出去宫去了。”
罢了,便一转身,向着门外去了。
“殿下,请留步!”
燕晚逢要跨出门去的时候,朝烟喊住了他。他面色一改,立刻眼巴巴地回头了,问:“朝烟,有什么事啊?”
朝烟严肃道:“身为一宫之主,却跑来宫女的屋子里,这般屈尊,也不合规矩!还请殿下莫要再这样了。”
燕晚逢:……
“我走了!”他抛下这句话,人立时走的没影。
朝烟瞧着他的背影,心底涌上一片咬牙切齿的恼意。
还想她气消?还想她和好?没门!
到了傍晚时,朝烟便压着心里气呼呼的劲头,回去殿上当值了。欢喜见她这么快就回来,还诧异了一阵子,问:“姐姐,你的脚好的这么快?”
朝烟说:“可不是!淤血硬是被人给气散了。”
欢喜问:“被谁给气散的?”
朝烟答:“被你!”
听闻此言,欢喜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暗暗觉得自己是在替魏王殿下背罪呢。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长信宫上下都忙忙碌碌的,为燕晚逢迁住宫外做准备。那魏王府的地址是一早就选好了的,就在京城城东,众人只需把长信宫里的家什库存都对着账簿一一理出来,再打包起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