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怎么逃,何处落脚,何以安身?
我需要钱,可我问遍了街边的店铺,也没有哪一个掌柜的需要女工,倒是有一两个店小二看我长得不错又穿着朴素,想调戏一把,我忙躲开,这个世界也没有一条罪则叫做「性骚扰罪」。
现代社会教给我的一切,独立,自信……在这个世界里,似乎都成了阻碍我通往幸福美满知足常乐的枷锁。
所以当两个星期后,我看到那个满身贵气的少年时,我仿佛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
那天我还是回去了,从镇上返回,到家已经三更了,家里罕见地点着蜡烛。
我娘又气又急,见到我,二话不说就甩了我一个巴掌:
「你个死丫头!啊?!你跑是不是,你跑啊,你别回来了!」
「让人伢子给你卖到窑子里去,作践不死你!」
她骂着骂着就开始哭:
「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供你吃供你穿,我养了只白眼狼啊,我给你寻了这么好的亲事你都不要,老的老的没本事,小的小的不省心……」
「阿蔷,你听娘的话,嫁给根强好不好,你之前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嘛?」
我不说话,只沉默地盯着脚边一堆烂菜叶。
我娘急得又拍了我一下。
「娘,我是不会嫁的,你把彩礼退了吧。」我说道。
「退了?退了你弟过几年娶亲的钱从哪儿来?退了你爹的药钱从哪儿出?你不嫁人,你在家做什么,白吃白喝白住?」
「娘,你不退,我明天自己去退。」
说完我没等她回答,径自过去睡了。
怎么也睡不着,娘也还在那儿哭。
我坐起身,掏出白天从镇子上带回的东西,捂在胸口,让它伴我入眠。
白天的短暂的茫然过后,我想了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