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门外侍卫饮水的铜壶里也被投了些,给他们?也安安神。
到了入夜,门内外鼾声一片。
做好了这?一切,小萤便换上了一套黑色的练功服,也不飞檐走壁,只是巧妙掐算换防的节点,与夜色融为一体,一路不急不缓朝着宫湖而去。
这?几日?她将路线走得醇熟,就算夜里摸黑前?行,脚下也不迟疑。
待她潜到了天禄宫外,门外的侍卫又?是缺岗,不知趁着夜色去何处偷懒去了。而一旁的一处大殿,果?然?损毁甚是严重。
算一算,小萤已经?快半个多月没来此地了。
也许因为这?点子怠慢,当她轻巧入院刚转身时,又?是拳风袭来。
这?情形,跟她第一次来时相仿。
小萤起?初还笑,以为阿渊生气自己不来,跟她闹闹脾气。幸好她特意?为他带了油纸包裹的烤羊腿,一会给他吃,便能消消气了。
可是渐渐的,她便有些笑不起?来了。
这?次袭来的拳雨不再凌乱粗陋,而是拳路娴熟的分筋错骨擒拿之法?。
招招带风,熟悉而阴毒,全?是她倾力教授。
不过十几日?未见,这?个沉默寡言的青年恍如打通任督二脉,运法?流畅,甚至带了些许匪夷所?思的自创招数变换,根基深厚,用招老辣,绝非苦练月余能得……
小萤全?力抵挡,奈何对方?还有蛮力加持,凭着她目前?的功力,压根撑不过十招。
这?孙子!只怕原本就有武功底子,只是初次相遇他有心藏拙,
加之不善肉搏近战,才不慎被她一时取巧。
以前?阿渊与她拆招,应该故意?装得笨拙破绽,再装着可怜,诱她一步步倾囊相授……
如今学师多日?,揣摩透了她的套路,完全?弥补了自身短板,终于开始露出獠牙了!
他娘的!还真是个比她阴险的藏拙高手!
醒悟这?点也是略晚了,就在小萤准备掏出自制的匕首一瞬间,胳膊根一阵酸疼,一只臂膀已经?被那阴毒小子拽脱臼了。
她的身体也被顺势掀翻,脸朝下被压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这?完全?与第一次来时的情形相类,只是这?次换成小萤被拽脱了胳膊。
阿渊扯着鼠皮编成的绳子,三五下就将她捆成了粽子。
小萤知道自己大意?失了荆州,只能忍着疼,微微喘息抬头,瞪着蹲在她面前?的人。
大皇子这?次倒干净,十多天里应该正常梳洗,身上还有她带来的皂角胰子的清香,牙齿也被她带来的竹盐洗刷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