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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江听了这话,擦拭衣襟的?手微微一顿,不禁回头看向太子。
此时那少年背对着?他?,单手扶着?窗框,低头垂丧,似乎很落寞的?样子。
“太子何此言,您曾助微臣查案,臣自感激不尽,只是……”
只是什么,慕寒江一时也不好措辞。
他?最近跟这少年太子相处久了,总有些违和不适的?感觉。
原本听了皇后之言,他?似乎悟到了违和在何处——凤栖原实在太像个女郎了。
以至于他?总有错觉,仿佛是个娇俏可爱的?女子在撩逗着?自己。
现在这疑问在今日温泡汤池时,彻底有了答案。
真相大白,皇后大约是真疯了,口不择言地编排太子是女郎。
问题不在凤栖原的?身上,慕寒江本以为自己好了。
可是就在方才,在太子耍赖的?时候,那种感觉却又来了,竟说不出?哪里?不对?
慕寒江有些理不顺,总觉得自己还是对这太子敬而远之些好。
可少年太子现在语气悲切地跟自己示好,控诉他?的?忽冷忽热。
慕寒江只觉得觉得头穴痛得很,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胡搅蛮缠的?小混蛋……
就在他?想着?措辞,该是如何维系储君臣子表明平和时,少年似乎稳定?了情绪,吸着?鼻子,背着?手转身过?来。
走到他?面前,少年仰头红着?眼圈,强作?镇定?道:“是孤唐突勉强公子了,反正孤也习惯了,从小就没有人喜欢跟孤玩,更何况慕卿这般积石如玉般的?公子?高山流水的?知音情义,终是不配了……不打扰了,孤回去?睡了。”
在不动?声地将身后的?公文重新放在桌案上后,闫小萤一挥披风,便快步走出?去?了。
独留着?慕寒江拧眉看着?他?的?背影。
待慕寒江转身落座时,随手拿起公文展开,可脑子里?依旧回荡着?那句“终是不配了”……
不过?略微走神后,他?又努力拉拽思绪落回到了公文上。
眼下又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公文上的?字让慕寒江的?精神为之一振——蛰伏了将近一年的?“小阎王”,再次出?现了!
……
第二天,闫小萤特意早早起了床,洗漱后拿了鉴湖递过?来的?烧饼,立在二楼的?围栏处,一边吃,一边看着?驿馆门口整装待发的?郎君们。
腾阁老是去?巡查地方账目,跟大殿下与慕寒江走的?不是一路。
所以到了地界,文武两路就该分道扬镳了。
凤渊和慕寒江都要赶往江浙鼎山附近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