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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这个假太子,便是凤渊混淆皇家的污点,更是蒙骗陈诺上当的关键。
这枚棋子用到?这步,榨干了最后一点价值,凤渊大约不会让她?活着露面
?了。
只是他还迟迟没有下手,浪费着一碗米粥供养她?这养不熟的白眼狼,究竟意?欲何为?
想到?凤渊平日里不经意?间与?她?几多暧昧的手脚,闫小萤冷笑了起来。
她?又不傻,怎猜不透他的心?思?
平日滴酒不沾的人,是觉得女?色不会上瘾?便想着在弄死她?前试一试?
这么想着,她?迅速看了看屋内有可以利用的称手工具。
可惜她?的迷药银针尽被收走。屋内干净得很,半片铁器都没有,而她?披散长发,也没有发钗可以利用。
凤渊天赋奇高,从荒殿出来之后,几乎手不释卷,日夜似饕餮吞食般疯狂填补着这十?年缺失。
文是如此,武亦如此。
他在宫里时,除了读书就是跟萧天养在宫外练功。
在奇侠萧天养的亲自教导下,凤渊武功精进神?速,可谓一日千里,已经不是她?能降服的怪物。
若是凤渊来此消磨,难道?她?真的要牺牲色相?,等?他忘形那一刻才能一击毙命?
凤渊似乎并不急,过了一日都没见露头,应该是鼎山那一场混乱需要慢慢收尾。
若她?猜得不错,这厮应该是折返回军营,入了囚笼避嫌去了。
如此又连喝了三顿稀粥,过了一天快要掌灯时,那房门才吱呀响起。
小萤坐在床上扭头看去,只见高大的郎君一身黑色常服,裹着裘毛领子的披风,束发金冠,衬得眉眼如墨,披着夜露寒霜大步迈了进来。
女?郎掩在长发下的脸儿微微泛着白,只穿着一身素色亵衣,睁着明净的大眼看着他,仿若误入樊笼的兔儿,温良无害得很。
这样娇弱的模样,并不在这狡黠女?贼身上常见,以至于凤渊停驻了脚步,借着床边的高脚鹤灯光影,欣赏了好一会。
小萤自知落入下风,跟他比不了定?力,便先开口问:“你将我阿爹和义父他们怎样了?他们可……还活着?”
凤渊并没有走近,而是远远坐在了桌旁,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淡淡道?:“小心?瓷器划伤了手……”
还真是慧眼如炬,一下子就发现?茶杯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