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们?正在瑞祥王府的花园子里喂鱼,楚玉一边扬撒鱼食一边说:“那日?你们?走?了,安庆公主半天都没出来见人,就连慕公子也没出来,倒是可惜了那日?那么多盛装打扮的待嫁女郎。”
小萤笑吟吟地听着,又问:“那公主一直没再出来?”
“宴都快结束了,公主才出来露面,不过我的车夫从?他们?家门房处听说,那日?她后?院里拖拽了不少人,似乎遭了家贼,就连龙鳞暗卫都从?后?门直接入园,过去不少人,有些家仆似乎直接捆住从?后?门拖出去了!”
楚玉的车夫也是一门人才,居然还能探听到这?些,小萤佩服之余,心里也有底了。
果然如她所料,像安庆这?样极要脸面的贵妇,岂能以自身为饵,在家中宴客这?么重要的场合,主动引着凤渊发癫?
看?来她并不知自己身上香料的隐情,所以在接了凤渊纸条后?,立刻封了后?宅,严查接触自己衣裙的仆人。
如此甚好,狗咬着狗,不管咬着皮毛还是血肉,只需冷眼旁观即可。
楚夫人讲完了八卦,又顺便跟小萤念叨了半天生意经,问她有没有兴趣做木材生意,正可跟自己投一笔。
小萤背靠着大皇子这?位金主,应得一点也不心慌,便同意跟着楚夫人投上几股,也算是让凤渊再生些来钱路子。
楚夫人见她都不跟大皇子商量,就应下这?么大一笔数目,心里多少也有些存疑,便试探问:“你不用问问大殿下?还是自己有这?笔私房钱?”
小萤温婉羞涩一笑:“我一个小乡侍妾,哪有什么私房钱,不过钱银小事,又不是朝堂政务,大殿下想来会应下的。我若问,岂不是信不过夫人您的生财本?事?别担心,大殿下要是不应,奴家就拼命吹吹枕头风!”
楚夫人又被戴了高帽一顶,心里舒坦之余,对这?位萤儿女郎也更加刮目相看?。
这?哪是从?小乡来的女子?亏得那些后?宅夫人们?还在背后?奚落嘲讽这?女郎的出身。
她们?是真没看?出这?女郎谈吐气魄不同常人啊!
依着楚玉这?几日?的相处,越发觉得这?女郎是见过大世面的,待人接物的言谈,都带着一股从?容不迫。
尤其是那日?的宴会上,明明在那等场合,周遭人都待她不善,换了旁的女子必定如坐针毡。这?萤儿女郎却从?头到尾巧笑嫣然,毫无自惭形秽的颜色。
方才楚玉与女郎谈的是动辄上千两银钱的生意。
换
成没见识的,早就被钱银数目震撼得方寸大乱。
可是这?位女郎却一直宠辱不惊地微笑,三言两语间,问的都是木材航运里最爱掉坑的关卡,甚至连楚玉偶尔说错的地方,她也能一针见血的指出来,并且提出了她入股的条件,以及在哪些环节需安插她的人手。
待楚玉一一应下了之后?,萤儿女郎才一锤定音,答应代大皇子拍板入股。
那种淡定,是做过大生意,或者掌惯了大局者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拥有在这?气场的人,会不知不觉控场,让你不得不按照她的节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