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通不走心的花言巧语,凤渊总算解了链子。
小萤拿起来好奇地?看,待问清了这不光一副,乃是从上到下一整套时,那眼睛便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凤渊,似乎是想用在他身上,再任她肆意妄为一番。
待马车到了五里坡时,天色也开始微微发亮了。
小萤窝在凤渊温暖的怀里,香甜补了一觉。
所以?孟准一撩开车帘时,看到的就是小萤像个猴子,缠在高大郎君身上睡得大梦不醒的样子。
孟准刚要瞪眼,那个一脸冷峻的郎君却立起手指摆出不要吵的手势,小心放下女郎后,才下车,拉着他走到离车一段距离才道?:“萤儿一夜没合眼,才刚睡着。”
他这义父当的全然?失败,没有?看顾好义女,也不知回去跟闫山兄弟如何交待。
孟准忍着气儿道?:“如今慕寒江戳破了小萤假冒太子的事情,她若再留京城,势必要有?危险,我这就带小萤离开,回转江浙。”
凤渊只用一句话便打破了孟准的计划:“小萤查出付安生当年?偷听的详情。”
孟准听了这话顿时眼睛发直紧声盘问。
可还没等凤渊说话,身后马车边传来小萤的声音:“只是略微探听,并不知事情来龙去脉,待我查清,再告知义父!”
凤渊回头看她,知道?她是故意不让他说的。
至于为什么,太简单了。
她的义父刚刚平反,好不容易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可若他知道?仇人乃是堂堂安庆公主,通过正经途径的伸冤之?路必定困难重重。
也只有?摸入毒妇卧房,手刃仇敌这一条不归路了。
小萤不想孟准再踏入昔日不醒旧梦,只想替义父了解梦魇,自然?不准凤渊说。
孟准却心急还要问,被小萤模棱两可的话敷衍过去。
待二人独处时,凤渊问:“怎么又想一个人逞英雄?”
小萤摇了摇头,说道?:“我就是有?一点想不通,若付安生真掌握了安庆公主要命的机密。为什么公主只是将他截住囚禁起来,而不是杀他灭口?”
凤渊轻笑?了一下,他并非想不到这点,只是压根不想给安庆公主寻找任何借口。
这点疑问在凤渊这里,就算想到也俨然?不存在。
他淡淡道?:“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放过那老虔婆,所以?……她为何要留付安生,重要吗?”
小萤没有?说话,她也知迟早有?这一日,到时候凤渊和?慕寒江就彻底扯破了脸。
不管凤渊有?多充分的理由,他都是慕寒江的杀母仇人。此恨绵绵不知又要在这对血缘兄弟间扯出多少怪诞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