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暗中做手脚,她的弟弟阿悠也不会在七岁时险些丧命。
虽然抢救过来,但脑部神经却遭受巨大损伤,永远成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这血海深仇,如一把淬满剧毒的利刃,时时切骨,日日剖心。
可这个毒妇,竟然还恬不知耻地以此相要挟,还妄想让她对白家感恩戴德?!
“再说,你现在都是豪门少奶了,你老公可是海城第一贵公子厉惊寒。身为厉总夫人的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不也得给你摘呀?你还差这点蝇头小利?”
这一句,就是赵美芸在套她的话了,要探探她和厉惊寒的婚姻状况。
白簌像生吞了一块带血的刀片,痛意直抵肺腑。
但转瞬她便露出灿然笑容,泛至黛眉,甚至透出一丝甜蜜之色:
“您夸张了,惊寒没送过我天上的星星。不过上礼拜倒是给我买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红粉级粉钻,比星星还闪呢。
但我没戴,嫌沉。”
赵美芸笑容一僵,嫉恨地咬死了牙。
“还有呀,您知道我的座右铭是什么吗?我的座右铭是——虱子再小也是肉。我打小穷惯了,哪怕嫁了豪门,我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再说,我觉得还是做独立女性更有魅力。自己赚的钱,花着舒坦。”
望着白簌施施然离开的纤细背影,赵美芸狠狠啐了一口:
“贱人!抢了我女儿的男人,还有脸这么猖狂!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
午后,白簌前往TVC电视台。
路上,她想起自己向赵美芸吹的牛逼,不禁苦笑,满腹心酸。
结婚两年来,别说鸽子蛋大小的粉钻,就是个鸽子蛋,厉惊寒也从未送过她。
情人节,结婚纪念日,再到她的生日。。。。。。那男人对她从无表示。
毕竟是商业联姻,她并未奢望他能对她上心。
但最起码,要对婚姻忠诚。
只可惜,厉惊寒这一点也做不到。
亦或,失去了楚汐月的他,任何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为了填厉总夫人这个空缺罢了。
唯有楚汐月在他心中,与众不同,无可替代。
果然,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白簌潋滟的美眸蓄满晶莹,用力眨了眨眼睛,视线才恢复清明。
无所谓了,都已经决定离婚了,爱恨嗔痴的,跟她还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一颗鸽子蛋,离了婚不也要还给厉惊寒·葛朗台么。
今天即将录制的歌谣节目,吸引了众多粉丝围堵在电视台门口举着条幅应援。
白歆芷在经纪人和保镖的卫护下沿着“花路”走进大门,粉丝疯狂的惊叫一浪高过一浪,印证了她爆火的人气。
白歆芷接过鲜花,朝粉丝们含笑招手,大展当红明星仪态。
没有人留意到,一辆小红车悄无声息地驶入地下停车场。
身穿低调运动装的白簌,走向她熟悉的演播厅后台。
当她与几名工作人员擦身而过时,谈话不经意传入她耳中:
“你们听说了吗?楚汐月要在娱乐圈复出了!”
“真的?!少女时期的她可是天生的灵魂舞者,她以前跳舞的视频现在网上还点击超高呢!当初要继续留在国内发展现在早登顶了!”
“今天下午她在咱们台有专访,就在二号演播厅。我听小道消息,厉总很有可能过来给她撑场面喔!”
“啊啊!真不愧是青梅竹马,楚小姐好大的面子!”
“厉氏集团的厉总?!我的天。。。。。。那不就是天神下凡!到时候我一定要去围观!”
白簌抬起微颤的手压低帽檐,不禁心口狠狠一刺。
与此同时——
一辆顶级劳斯莱斯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
厉惊寒俊硕挺拔的身姿端坐,长腿交叠,狭长凤眸半阖隐有倦色,墨剑般的眉峰却透出令人不敢逼视的矜贵疏离。
突然,邢言惊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轻歇:
“厉总,我刚才。。。。。。好像看到太太的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