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这家人空有爵位,家里并没有什么像样的人才。到了弘昐福晋的阿玛去世,家里更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了,所以她兄弟就开始捞偏门。游走在黑白灰地带,给人做掮客,因为家里有爵位,姐夫出身很高,所以他的摊子铺得很大,这次是第一批被抓进去的。
月娥就和海棠说:“二哥两口子感情好,二嫂子就哭,说是请二哥找皇上求求情,哪怕是让她兄弟一个人流放呢,别带累全家。”
乌雅氏就问:“富察家那小子到底做了什么事儿居然能牵连到全家?莫不是这一次有人劫掠税银就和他有关系?”
“有,听说劫匪每年孝敬他一笔钱,请他在各处衙门车站打点。刑部查到了账目,再加上前后延续了十几年,所以刑部就觉得此人虽然不知情,也该一并归入同伙。
二嫂子的意思是说收钱的人多着呢,不只是他一个人收,别的官儿们也收了钱,不能把它算在同伙里。一旦算在同伙里,全家倒了大霉,削爵不说,全家都要流放,她的那个兄弟甚至要问斩。”
乌雅氏就说:“正道的事儿不办,偏偏要走着邪道。现在后悔也晚了。”
说完后想了想又说:“这家人也有意思,这个时候哭着喊着求救命了,当初他家的男人大把银钱拿回家,家里面的人难道不知道这钱是从哪儿来的吗?花钱的时候跟着一起花,东窗事发了要遭难了却不愿意跟着一块儿流放,这真是……”
这时候外面乌云密布,大风吹了起来。园子里面本来树就多,吹起大风,整片树林在狂风当中疯狂摇摆着树干,乌雅氏转了话题:“这天气说变就变,本来还打算等会儿出去转转呢。我瞧着今天这场雨下得大,今天一天都不能在外边走动了。”
月娥显得很乖巧:“老祖宗,等会儿我陪着您在两边的抄手游廊里走走,算是活络筋骨。”
“也行。”乌雅氏看了一眼海棠,发现海棠对着外边的狂风皱眉,就问道:“看你这脸皱巴的,碰到什么发愁事了?”
海棠说:“这个时候正是麦穗生长的时候,下场雨再刮一阵风,我估摸着小麦要倒伏了,而且倒伏的面积很大。”
小麦倒伏的结果就是粮食减产,这就是海棠发愁的地方。
这时候门外的太监跑来跟门口的嬷嬷说了几句,嬷嬷进来跟月娥说:“福晋,小阿哥一样的那几头鹿跳了出来,跑到咱们郡主的院子里把郡主养的那些花儿给啃了。”
月娥目瞪口呆:“去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