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浅摇头,之后就开始询问她找婆家什么要求,文浅说不着。
然后这位婶子就开始一副“我懂,你害羞了”的眼神看她。
陈林打岔问婶子膏药买没买,婶子记起来连忙去买了。
“年轻人不愿意待在村里,一个是不好玩,另一个就是老人家问长问短。”陈林笑着说。
陈婶儿也说:“是啊,我家里之前一问就给你个后脑勺看,问多了反而不讨人喜欢。”
陈林:“现在年轻人结婚都晚,以前十七八就相看,二十五就说年龄拖大了。现在二十五才开始,三十岁结都正常的很。”
陈婶儿:“我们那时候十八都结了,结婚请人唱皮影儿,时代不一样啦。”
这两位很明确的知道一代与一代不同了,所以说话做事都没有那么武断,也很能适应时代。
文浅则在一旁继续帮陈婶儿清理手机,时不时插一下话,话题从结婚年龄讨论到最近小孩子的教育。
陈婶儿的儿子结婚但还没孩子,她提前了解一些现在养孩子的难处,怕到时候跟不上时代,讨年轻人的嫌。
时间到了,陈林就开车了,
还是原来的人,只不过各个都买了许多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上街可能是一周才一两次,有时候甚至半个月才出来一次,自然要买好。
九点过一点文浅就到了打谷场,和婶子两个人往家走,陈婶儿在和她说这附近村子还有谁。
圆凹就文浅一个人,小陈洼就他们夫妻两个,还有一个早出晚归的,最近去镇上儿子家没回来。
大陈洼原本八九户的,现在只有两对夫妻,一个陈林的婶子,还有陈林。
他们村还有一家,只有一个老头的,被儿子送去市里的养老院生活。
这个儿子一边工作一边照顾父亲,但是这个父亲不是很清醒,所以就送养老院了。
文浅从陈婶儿的嘴里知道了一些八卦,说这个老头之前总是和儿媳妇不对付。
儿媳妇在家里擀个面条,他也要絮叨,说长了宽了厚了,总之是做什么都要鸡蛋里头挑骨头,自己背着手光说不做。
他儿子也是一副自己亲爹养自己不容易的样子,对父亲的行为没有任何的制止,最后把儿媳气走了。
对自己处处不满意,那自己生的孩子也不喜欢吧,于是女方把孩子也带走了。
等年纪大了,老人家中了一次风,这个儿子才慌了,去找妻子,妻子打工挣钱养孩子可自在了,一点都不想回来。
“老人不修德,五十岁还能有劲挑草头,六十岁还能放牛喂猪,总说自己不靠谁!七十岁身体倒了瓤,哦豁!这会儿才知道眼泪巴撒,太迟了!”
文浅知道陈婶儿说的不止是别人家,还是自己家。
陈婶儿也是当过媳妇过来的,她婆婆三个儿子,老大喜欢,老三疼,唯独不喜欢老二也就是她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