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凌朝风这么一说,他便是心中一沉,凌霄客栈果然和传说的一样黑。
见他不言语,凌朝风便说:“我和那些奴隶贩子,的确有往来,既然连朝廷都杀不尽的人,我一人之力如何能对付。所以能做的,是时不时从他们手里把人买下来,每次我要卖给他们什么人时,总会顺手把一船的人买下来。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大庆不敢相信,愣了一愣,只见这玉树临风的男子微微含笑:“信不信自然由你,不过眼下,我有一件事想托付给你,不知大庆兄弟,愿不愿意。”
小晚不明白,用目光询问相公,凌朝风却捏了捏她的手,让她等一等。
大庆忧心忡忡地朝安静的屋子望了一眼,轻轻握了拳头,垂首道:“凌掌柜,您说。”
凌朝风道:“我们希望素素能像从前一样好起来,今天的事只当是一场噩梦,待她身体好了,自然要回凌霄客栈做工。从今往后,每日早晨请你送她一路到客栈,夜里再顺道把她接回来,我会给你买一头骡子套一辆班车,你们用来代步。”
大庆眼中一亮,可迅速又暗下来,笑道:“凌掌柜,您大抵是不知道村里的事,我若是每天这样接送素素姑娘,村里人很快就会有闲话,我不能害了她。”
小晚说:“我知道,村子里有些爱嘴碎的婆娘,可只要你们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怕她们做什么,她们最是欺软怕硬的,你们不理睬不理会臊着她们,她们很快就闭嘴了。”
大庆抿了抿唇,一点头:“只要素素姑娘不嫌弃,往后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凌朝风笑道:“自然,我们要和你算工钱。”
大庆忙说:“您已经给我准备骡子板车,工钱就不必了,我不过是顺带而已。”
凌朝风看了眼小晚,见她笑了高兴了,心里安慰不少,对大庆说:“你先收着吧,这样素素也自在些。”
看着大庆往他自己家去,凌朝风在小晚耳畔说:“后面的事,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小晚傻乎乎地问:“什么造化。”
见丈夫笑意深深,心中一个激灵明白过来,小晚却是脸红了:“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凌朝风拍拍她的脑袋:“不是我聪明,是你傻。”
小晚虎着脸,扬起粉拳:“你再说一遍?”
这么一欢喜,小晚把刚才的心思给忘了,后来素素醒了,情绪稳定了好些,还劝他们早些回去。
大娘也说,村里很安全,邻里街坊的,叫一声谁都出来了。别看这里男人都出去打工了,便因如此,女人们都特别虎,不是谁都能轻易来撒野的。
凌朝风和小晚拗不过,也不愿素素太紧张,便依了母女俩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