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楼下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小晚往底下看,一眼就看见霈儿的身影。她刚想出声,被凌朝风拦住,而后悄悄下楼来,尾随霈儿来到厨房。
霈儿在给阎王爷爷送吃的,正努力将一只大烧鹅塞进烟袋,忽然听得门前脚步声,赶紧扯下来,捧着一只烧鹅腿,转过身,竟然是爹娘来了。
“霈儿,饿了?”小晚走上来,担心地问,“霈儿是饿了吗?”
凌朝风将灯火点亮,目光扫过厨房,他也不知道厨房里是不是缺什么,但他们的动静引得彪叔和张婶也来,听说霈儿在拿吃的,彪叔哈哈一笑:“傻小子,烧鹅凉了腻不腻,姥爷给你下碗面条卧着可好?”
小晚忙道:“他应该吃了不少了,再吃该停食。”说着擦了擦霈儿的手,抱起小家伙,与众人道了安,便带儿子回楼上去。
彪叔收拾了一下厨房后,就和妻子回屋里,张婶端来热水给他洗手,见丈夫眉头紧锁,自然要问:“怎么了?孩子吃两口有什么呢。”
彪叔摸了摸烟枪想抽烟,可大半夜的,还是作罢了,但他神情严肃地对妻子说:“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吃霸王餐的老头子,把我们霈儿带走的那个人?”
张婶点头:“当然记得,那老家伙怎么了?他又来过了?”
彪叔说:“他来之前,厨房里偶尔就缺吃的,来过后更是少得厉害,特别是过节的日子。你看他头一回来我们店里,点的都是我的拿手菜,他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呢?”
张婶懵懵地问:“这该怎么说?”
彪叔道:“我怕吓着你们,再加上店里乱七八糟的事,有时候我就不说了,可总是少吃的,我管着厨房的账,我心里不踏实。”
他们很清楚,凌朝风是不会和他们计较什么账的,但这事儿并不小。
记得之前丈夫嚷嚷过两回,但抓不到小贼也没损失太多东西,就作罢了,后来不听他嚷嚷了,张婶以为就没事了,此刻才知晓,竟是回回过节都少吃的。
彪叔神情凝重地说:“今晚厨房里有一整只烧鹅,我预备明早热了给你们下碗面码在面上,霈儿手里只剩下一只腿,他是有多大的肚子,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吃完一整只烧鹅?”
张婶怎么觉得,越听心里越毛,背上也凉飕飕的,担心地问:“难道我们霈儿中邪了?被什么东西缠在身上了?”
彪叔摆手:“那也不能,可这件事,我该不该告诉朝风,没头没脑的,我从哪儿开始说?”
三楼卧房里,霈儿被抱回来,小晚摸摸儿子的肚子,软绵绵的并没有吃得很饱很撑,问他他也说没吃几口,小晚再三叮嘱夜里不能多吃,霈儿答应了,撒了会儿娇就假装睡过去。
小晚拍拍他,见儿子睡熟了,给他用椅子挡住床,这才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