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项元坐下抄经,她宁愿挨打受罚,可是对弟弟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事,立刻欢喜起来,夸赞着:“还是我弟弟最疼我,姐姐在街上买了好些东西,这就去给你拿来。”
她欢喜地跑出门,可弟弟却在背后淡淡地说:“姐姐也发现二姐的心事了?”
项元顿住,弟弟继续道:“那兔子是表哥送的,二姐视若珍宝,又不愿二哥把兔子放了,又盼着二哥来接她去放生。刚才那兔子若是跑了,二姐该哭坏了。”
“你说什么呢?”项元尴尬地一笑,本事随意转过身,可迎面就见弟弟直视着自己,她又心虚又不甘,生气地说,“你一个小孩子,不好好念书,专心在这些有的没的上,原来你成天闷在书房里,是哄人玩儿的?”
项润去开门见山不带半点犹豫:“姐姐会怎么做?跑去找表哥,逼着他接受二姐的心意?”
项元慌张地到门前看了看,见没人在附近,才又转回来,把门紧紧关上,拉着弟弟到屋子深处,生气地说:“不管有没有,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我和你二姐的事,不许你再对任何人提起,更不能对父皇和母后提起。”
项润却凝视着姐姐:“当然不能提起,怎么好让外人觉得,我们这些皇子公主,终日无所事事,就在儿女情长里纠缠不清?”
“润儿你……”项元竟是被镇住了。
项润一脸正色:“姐姐千万记得我说过的话,将来我若糊涂,原样还给我。”
做姐姐的没了霸气:“记得记得,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二姐的事,怕是除了姐姐后知后觉,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云哥哥自己也该明白才对。”项润道,“自然这是我猜的,但大家都不说,顾忌的绝不是单单您一人。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旁人无法体会,可我知道,大姐能为了二姐放弃一切,二姐也会为大姐做出任何牺牲,儿女情长的事我小我不懂,可母后不是最好的例证?想要的就牢牢抓住,不想要的就趁早撂开手,哪有那么多拖泥带水的事?”
项元叹:“你懂什么,不过你越来越像沈云,年纪小小却满嘴都是大人的话。”
弟弟不在乎,反而语重心长地说:“姐姐答应我,就算你要把表哥让给二姐,也不能告诉二姐,更不能告诉表哥,你自己让在一边就好,他们怎么着是他们的事。”
项元点头:“姐姐有分寸,你别瞎操心。”
可弟弟却一笑:“大姐若是有一天舍不得表哥,也别轻易让开。”
项元连连摆手:“怎么可能,我见了他跑还来不及。我连你二姐也舍不得给呢,那个人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