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如何,这一次的大婚,算得上皆大欢喜,顺利而圆满地结束了婚礼后,很快就要准备新一轮的选秀。
三年光阴,如白驹过隙,所有人都惊讶,竟然三年了。
且说八月除了帝后大婚外,亦是太祖努尔哈赤,和太宗皇太极二人的忌日,今年博果尔被皇帝派遣回盛京祭祖,没有参加皇帝的大婚。
但博果尔从离开北京城的那一瞬起,就被玉儿派人盯上了,盛京留守者爱新觉罗家族一些上年纪的长辈,虽然朝堂上早就没有他们说话的份,但关键时刻还是可以拿出来撑一撑场面。
玉儿要求随行的人盯住博果尔,既不能让他和那些老王爷贝勒们往来,更要提防察哈尔趁此机会接近博果尔。
自然,受到太后“瞩目”的,何止博穆博果尔,福临所有同父异母的兄弟,以及八旗中有威望的皇室子弟,都是太后监视的对象。
她身在慈宁宫,能知天下事,也终于明白皇太极当年是修炼到何种境界,才能让多尔衮一辈子都没发现他如何被皇太极“断子绝孙。”
此刻,千里之外,鄂硕办差途径浙江,到亲家府上拜会,顺便探望女儿。
鄂硕官阶高,将门出身战功赫赫,萧巡抚少不得以礼相待,繁冗的待客礼仪之下,父女俩倒是不能好好说话。
终于得闲,葭音带着父亲往她住的院子去,说起丈夫,道:“入夏以来一直病着,茶饭不思,越发消瘦,怪可怜的。”
鄂硕轻声问:“他待你可好?”
葭音颔首:“相敬如宾,他身体不好,脾气还算好。”
鄂硕道:“罢了,盼他早些康复,万一、万一……”
葭音眸光盈盈地望着父亲:“阿玛想说什么?”
鄂硕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万一有不测,阿玛会想法儿接你回家中去,就不要留在这里了。”
葭音收回目光,没有回应。
父女俩继续往前走,提起堂妹葭悦下个月要入宫选秀,葭音道:“我已经给她写了书信,但其实我都不记得经历过什么了,没想到,这么快就三年了。阿玛,听说元曦妹妹生了皇子,封了嫔位是吗?”
鄂硕到:“佟嫔娘娘前程似锦,三阿哥十分受太后宠爱,我听你佟伯父说,如今佟嫔娘娘已经开始协理六宫之事。”
葭音笑道:“那就太好了,之前曾听佟伯母伤心女儿在宫中受欺负,我记得罚跪罚站什么的,那时候真担心啊。”
“个人有个人的造化。”鄂硕对女儿道,“谁知道你那堂妹又是什么命呢,你的婶母真是挖空心思地要把她送进去。可这事儿到头来,还是要看眼缘,皇上连你的样貌都看不中,又怎么会看得上她。”
葭音只对父亲道:“有了消息,给我捎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