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小鬼!
夕日红心里暗骂,被误会的滋味让她极为难受,但对方又不给她自证的机会。
我为什么要给他解释,费这个劲做什么?
但万一他对别人胡言乱语……
她本来意识就有了一些朦胧,此刻更是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绪。
“你跟我上去看!”她沉声道。
“我可不想打扰你的好事。”观月再次甩了甩胳膊,发现依旧甩不掉后微微蹙眉。
夕日红紧咬牙关,伸出另一只手也抓住了他的胳膊。
“不行,你必须跟我上去!”
“……”
这蠢女人,在想什么呢?
两人在此僵持了起来,夕日红两手抓着信的右臂,姿势怪异且与他贴的很近。
倘又不清楚情况的外人在此,乍一看还以为是情侣在闹别扭。
冷风吹来,只穿着单薄睡裙的夕日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松手吧,我跟你上去。”观月蹙眉道。
夕日红却是怎样也不肯,生怕一松手观月就此跑了,自己的清白声誉也就此完了。
两人走得是楼下正门,走过楼梯来到了夕日红卧房门前。
推了推房门,没有开。
夕日红才“啪”地拍了下自己的头。
“我在里面锁了。”
她刚才从窗户跃了下去,一身睡裙也没有带钥匙。
“你不准走,在此等我。”她转过身来,瞪了眼观月说道。
观月看她这幅模样,心里有些好笑。
他本也没有认为夕日红是和别的男人在楼上,他只是记得她与阿斯玛后来的关系才随口一说。
夕日红非得拉他上来自证清白时他就已经相信了。
“怎么,要去通知里面的人趁现在跑路吗?”观月淡淡道。
“你!”夕日红大怒,对着关于而不知是想要动口还是动手。
锃!
只见她突然出手,将观月身后的短刀拔出鞘来,狠狠地刺进了木门之内。
而后用力将其拔出,但短刀刀身嵌得极深,没拔出来。
夕日红不停地深呼吸,还是将短刀从门内抽了出来,就这样反复,将木门凿开了一个缺口。
她伸手进去,将门打开。
“进去!”
短刀被她扔在了地上,观月神色不变地起步走了进去。
房间比观月家里要大许多,摆置上也十分好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刚进门便见一旁一个巨大的书柜,上面放满了各类藏书卷轴。
鹅黄色的床铺,被子有些凌乱应是躺过了,飘窗前是一个悬挂式的晾衣架,上面挂着许多的衣服,刚才的内衣就是从上面飘落的。
沙发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壶酒和一个酒盅
这女人喜欢晚酌吗。
夕日红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倚在门口,微微喘着气。
她看着房间内观月的背影,忍不住晃了晃头。
我在做什么……
意识稍有清醒之后,夕日红不由得掩面想道。
该死……喝多了就不该出门……
“我可以走了吗?”观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夕日红闻言心中陡添了一丝怒火。
这小鬼莫不是在耍我?
观月此刻转过头来,一脸平静地看着她,但这份平静在夕日红看来又极具嘲讽意味。
那双死水一般寂静的眸子,让夕日红感觉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如一出小丑喜剧,丢人现眼。
这小鬼,明明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如此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