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生死伦常本是天理循环,不可肆意破坏,告诫我不可再随意复活逝者。”
观月的话让在场的几人内心俱是一沉。
“我答应了他,他也许了几个名额,超出这名额限制便不能再随意复活死者。”
“而且复活禁术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虽然这场战争中牺牲的英雄很多,但当下我只能再复活一个人出来,两位能够理解吧?”
千代和达鲁伊对视一眼,俱是点头。
另一间的休息室里。
黄土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着窗外木叶的街道。
如今的联军小镇要远比木叶热闹的多,但黄土却更希望自己的村子能回到以前的样子,像现在的木叶一样。
“他们到底会对我们怎么样?”一旁站着的黑土按捺不住地开口。
他们私下里联系各国高层,不知道木叶会怎样对待他们。
现在急也无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以黄土看上去颇为镇定,若是木叶真对此雷霆大怒的话,早不会这般态度了。
黄土如今更感兴趣的是,云隐怎么就逃过这一劫了,还是说他们许给了木叶什么好处。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一切就还有商量的余地。
他前几日让黑土和赤土去调查和木叶牵连的那些国家,结果无功而返,还听黑土在那怒骂那些对她心怀不轨的恶心官员们。
“该来的总会来的,既然躲不掉就坦然面对。”黄土淡淡地说道。
村子已经沦落至此了,最坏的结果不外乎被木叶吞没,世界上再无岩隐村。
黄土早就想过这种结果,他虽然一直极力避免,但观月胧的实力在那儿摆着,他不可能让岩隐去和木叶为敌,只能尽可能地让岩隐摆脱木叶的控制。
等了约莫有半个小时,观月才推门进来。
黄土立即起身相迎,黑土也瞬间站稳了身形退至一边。
“胧君。”
“坐。”观月随手示意了下,自己则是直接坐在沙发上。
黄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岩隐似乎对当下的处境很不满意啊?”观月一句话直接让砂隐三人的冷汗都下来了。
“不知我们火之国哪里做得不好了,土影大人可以提一下意见,我们也好改正。”
“胧君说笑了。”黄土干笑道,“我们怎么可能有意见,能让我们留在火之国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观月倚坐在沙发上,架着腿悠悠说道:“那我怎么听说,土影大人一直在和许多国家的高层联系,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啊。”
“误会,是误会!”黄土连忙说道。
“岩隐村想要重建家园我也能理解,我们火之国的大名也一直在努力和贵国大名交涉,倒是土影大人您刻意隐瞒的一些事,让我们十分寒心啊。”
黄土当下义愤填膺地说道:“胧君从哪听来的这些子虚乌有之事,我们岩隐一直拿木叶当最亲密最值得信任的同伴,怎会做这种两面三刀的事,我们和其他国家的一切往来都只是正常的外交罢了,也是怕此期间岩隐的任务渠道流失,如今联军那里要成立任务机构正好也用的上,我们岩隐一定会把所有的任务渠道贡献出来的。”
观月静静地看着黄土在那表演,也没戳穿他,突然没由来地说了句:“说起来,我们当初还起过一次冲突来着。”
黄土闻言一愣,大脑飞速运转,而后笑道:“那次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摩擦罢了,当时也的确是黑土的错。”
观月指的是中忍考试时,他的学生和黑土之间起过的冲突,当时观月还指示井野扇了黑土一巴掌。
当时的观月还是少年姿态,和现在的成人模样不同。
“如此想来,黑土小姐不会记恨我吧?”观月说着看向了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的黑土。
“不……不会。”黑土也知道事情轻重,连忙摇头。
黄土这时又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而已,胧君大人大量就不要为此生气了。”
观月却道:“黑土小姐也不是小孩子了。
他说着上下打量起了黑土,目光毫不掩饰地具有侵略性,仿佛要将黑土的衣服剥光一般。
“黑土小姐今年多大了?”
黑土被他看的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不敢与之对视,只能低着头硬着头皮回应:“十……十八。”
观月缓缓道:“已经成年了啊,土影大人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儿啊。”
黄土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闻言干笑几声:“哪里,哪里……”
“岩隐村的处境我很同情,我们木叶也不反对你们重建家园,只是我们火之国无偿养着几万人也不容易,大家现在同处同一联盟,有什么事还是提前和我们商议一下为好,土影大人你觉得呢?”观月向黄土问道。
“胧君说的是。”黄土面色尴尬地点头称是。
“还希望土影大人不要再做什么让我们寒心的事了,我们木叶付出了这么多,你们岩隐偶尔也要回馈一下才是啊。”
“之前那是误会。”黄土又道。
观月起身离开了休息室,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黑土才长舒了口气,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仅是和观月待在一起,黑土便感到一股莫大的压力,这份恐惧来自于她的内心,潜意识地觉得这是个不能与之为敌、不能反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