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娜拿起侍者端着的托盘中的酒杯,恭顺地递给了身旁褪下武器的白狼和一脸不习惯的风笛,“看起来风笛小姐不怎么习惯这种场合呢。”
“有些啦。”风笛不好意思地接过酒杯举起来,想要一口闷下去,但在叶琳娜平静的眼神中又放下来,“呃,叶琳娜这个酒要喝吗?”
“您可以不喝。”叶琳娜微笑着提醒道,尽力地背对着那些已经注意到她的贵族,在刚进来的时候,还有人问号角能不能将这个女仆给自己,然后就被婉拒了,“我真的很显眼?”
“不是一般的显眼。”号角叹气,努力克制自己去看那双美丽眼眸的冲动,人总是会去欣赏美的,但号角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应该要去观赏这双眼睛,“这里的贵族并没有多少……”
“看起来我的驻军朋友拿到的信息很宝贵啊。”风笛感叹道,手里的高脚杯感觉怎么拿着都不对,“队长,我们就这么从正门走吗?我原本以为要带着叶琳娜一起……”
“潜行?”号角习惯性地同身边一个贵族举杯示意,即使她根本不认识这个贵族到底是谁,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集,“也是一个好办法,而且叶琳娜小姐的源石技艺也可以让我们快很多……只不过走正门的话,问别人话就会轻松很多。”
“我原本以为要邀请函的。”风笛在叶琳娜示意下终于找到一个正确的举杯姿势,“这些礼仪好麻烦。”
“有很多隐秘的贵族往往会用这种方式举办宴会——他们往往会认为发放邀请函的方式有些俗套。”号角解释道,白皙的手背微微地紧绷说明她其实也不怎么习惯这种场合,“只要有足以证明出身的信物,还有获取消息的渠道,就拥有着跨过这道门槛的权力……叶琳娜小姐原本打算潜入吗?”
号角忽然问向叶琳娜,叶琳娜的眼睛微眯着,双手交叉温顺地放在小腹的位置,对这种场合似乎十分得心应手
“我其实不是很擅长运动,号角小姐。”叶琳娜的美丽眼眸被眼帘挡住,只露出一点湛蓝的华光,“虽然不知道维多利亚的礼仪和乌萨斯的礼仪形式有多大的区别,但我相信人的思路差不多是一样的。要是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来的话……我会尝试把这个给他,和这里的贵族说明我是他派来的女仆。”
说着,叶琳娜从贴着腰的衣裙的口袋中摸索了一会后,才摸出来一个黑色的……鳞片?叶琳娜解释道:“抱歉,这个东西我有很久没有拿出来过了……不过这个在维多利亚会有人认识吗?”
“这是斐迪亚的鳞片吗?”风笛好奇地打量着哑光的黑色蛇鳞,缺少贵族认知的乡村瓦伊凡根本认不出这个东西对于维多利亚贵族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队长,这又是哪位贵族的信物啊?”
号角先是意外的挑眉,而后定睛一看,狼眸顿时缩起来:“叶琳娜小姐,这是真的吗?”
“嗯,当然了。”叶琳娜点头,带着笑意看着号角,“号角小姐看起来很惊讶呢……哦,我差点忘了,死人的信物应该可以用吧?”
“……没什么问题。”号角最后从牙缝中蹦出这么一句,“这里的男爵不会拒绝的,一位乌萨斯贵族,甚至可能有集团军势力的乌萨斯军功贵族的不请自来……但可能只是看在这片蛇鳞的份上,没有贵族会愿意和乌萨斯扯上关系。”
“嗯,什么什么?”风笛不明白号角的意思,虽然听号角的话这是一个乌萨斯贵族的信物,但也不需要这么大反应吧,“队长?”
“这片蛇鳞……是乌萨斯的科西切公爵的信物。”号角看着叶琳娜避着其他贵族的视线将鳞片随意地放进口袋中,“那个公爵也算是乌萨斯贵族中威慑力比较大的了,影响力可能和一位集团军元帅有的一拼。”
“哇,这么厉害的嘛。”风笛眼睛亮亮的,完全没有意识到里面的什么东西
“科西切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我也是在必要的贵族教育中看到的。”白狼提醒道
“欸,用死去的人的信物真的好吗?”风笛听到科西切是个死掉的公爵,不禁疑惑,“不会被认为是……呃,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