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些表现得年长的，或者战斗力惊人的。

这些都是驯服的对象。

尤其是年长的，最为引起秋白雨注意。

其中最让秋白雨在意的，是一只仿佛已经进入暮年的虚空孳孽。

它在无人机骚扰的时候，基本都是随便动两下就不动了。

它甚至向别的虚空孳孽发送信息素，告诉别的虚空孳孽别动了，好好干活。

而在清理的舰队大军来临之后，它发送更多的信息素，似乎在……指挥。

但当时的情况，其他虚空孳孽的炮弹已经被‘蚊子’骚扰用的差不多了，导致那些虚空孳孽并未形成有效的反抗力量，最后还是一个接着一个被害虫清理舰队给剿灭了。

这只虚空孳孽被留了下来。

它发送信息素，极少攻击的态度，让秋白雨亲自点名要驯服对方。

现在，这只虚空孳孽被命名为编号X0015，本星系内驯服的第15只虚空孳孽。

15号和别的虚空孳孽也不一样，对方在被揍一顿之后，直接放弃所有的反抗，向揍它的人形装甲发出臣服的信息素。

而别的虚空孳孽，揍一顿后反抗会更加强烈，直到揍了很多顿，揍到奄奄一息为止。

仿佛对方对此有很深的记忆一样。

在将对方抓获到驯化基地后，得到消息的秋白雨便将意识投射到灵能化身上，去围观孔小玉带领的通灵者团队与虚空孳孽群对话。

负责与15号虚空孳孽沟通的，正是孔小玉和柳寒墨。

秋白雨也加入到沟通里面，不过与生物通灵沟通，她并不怎么擅长，所以加入到里面，也只是共享信息和旁听而已。

孔小玉和柳寒墨在秋白雨加入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人正在通过灵能安抚15号虚空孳孽。

秋白雨等到两人灵能平缓的时候，向两人发出问询：“情况怎么样？”

“差不多平息了对方的情绪。”柳寒墨回道：“现在可以开始问一些问题了。”

“好，问吧，主要问题是它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满脑子只有毁灭星系，如果拒绝回答，可以适当的问问看，是‘有人’指示它们这么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好的。”柳寒墨点头。

“看我的吧！”孔小玉信心满满。

通灵，她是专业的！

一直以来她在秋白雨这里，做什么都总会翻车那么一下，这次她要证明自己！

然后没多久她便败下阵来。

“可恶，虽然安抚了，但这老东西还是什么都不说啊。”孔小玉愤愤道。

“是你用的方法不对。”柳寒墨说着，缓缓释放灵能，开始与15号虚空孳孽解除。

刚才孔小玉有些急于表现，抢先一步与15号虚空孳孽达成联系，生怕柳寒墨把她的功劳抢了，导致沟通过程急躁了，那功利的态度显然不符合15号愿意回答的标准，所以她没有得到什么答案。

这次，柳寒墨采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缓缓与15号虚空孳孽进行交流，时间很长，许久之后，柳寒墨才缓缓断开连接，说道：“已经成功建立联系，准备询问，秋队、小玉，要进来看看吗？”

“当然要去！”孔小玉立刻道，她神色还有些不服气。

秋白雨看了她一眼，“进去后，别捣乱，不然之后让你一个人来驯化所有虚空孳孽。”

孔小玉讪讪的挠挠头，傻笑道：“当然不会，我是那种人吗？”

“那就好。”

与柳寒墨一同进入构建的灵能虚空之中，三人一同面对巨大无比的15号。

15号已经呈现老态，在灵能虚空中呈现的样子更加苍老，身形有些佝偻，体型已经没有一个星球那么大，显得相对较小。

当然，相比秋白雨三人，那还是无比巨大的。

三人就像在星球的轨道上，与星球交流一般。

伴随着柳寒墨的操作，一段不愿被这只衰老的虚空孳孽提及的历史缓缓铺开。

那是一千万年前，一段波澜壮阔的对抗史。

对于15号虚空孳孽来说，是这样的。

它们与肃清者文明一起对抗了远古肃正，并不只是跨星系运输那么简单，在一些方面，它们可以与肃清者的舰队相互配合，协同作战，对抗远古肃正的舰队。

当然，它们更大的作用，还是在战争期间，为肃清者从其他星系搬运了大量物质，作为银心世界的底座与地基，奠定了这个奇迹世界的基础。

这部分秋白雨在银心世界的日志里有看过，区别不大，虚空孳孽的主观意识，让15号倒是挺怀念这段时间的，这似乎是对方，还有所有虚空孳孽在肃清者文明离开之后，选择离开银河系，跑去吞噬小型星系的最初原因……？

显然不是。

在柳寒墨绕着几个弯之后，得到了答案。

当肃清者把远古肃正打残，结束战争后没多久，它们从肃清者文明那里感受到了大量负面情绪，似乎是悲凉、伤心、无奈、不舍……

它们并不知道肃清者文明为何悲伤，至少15号虚空孳孽不知道。

它只知道，在这之后，肃清者文明就去了很多星系，每一次回来，悲观的情绪越发的传达给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