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疯到连自己的儿子都想杀,否则不应该被碎骨所恨。
但碎骨还是当了带路党,比起父亲更选择了情同姐妹的弑君者,帮她报了仇。
罗真没打算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责碎骨该怎么样。
但有一说一,这确实够狠,碎骨这小子不得了。
弑君者见罗真反应很平淡,就有些不安的抓了抓他:
“喂,你给点反应嘛……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对我这个杀人凶手,你就没点想法吗?”
“你想被打?那感情好。”
弑君者:“噫呀~!?”
在柳德米拉小姐的尖叫声中,罗真重重拍了下她的屁股,发出一声熟透西瓜似的清脆声响。
顺便还狠抓了一下,这丰满的脂肪真是不得了。
柳小姐慌的都快漏了,尾巴勃的硬邦邦的: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我明明在说很认真的事情耶!你分清楚一下时间地点好不好!?”
罗真:“还不是你一副很饥渴的样子,想让我調教你。我就好心满足一下你的自虐欲咯。”
“还有别抱的那么紧啦。舒服是挺舒服,但压变形了就不好了。”
以后要不还是给这女人买带钢圈的类型吧……罗真爸爸暗自想到。
在彻底破坏气氛,惹得弑君者满脸羞红之后,罗真才一转攻势:
“我可没资格对你说教。在这件事上,任何人都没资格。”
弑君者是为父报仇而杀人,这是同态复仇里最普遍的理由之一了。
如果是在健全的法治社会,罗真倒是能轻飘飘说一句【打电话叫警察,别亲自动手】。
但很遗憾,这泰拉可没什么健全的法制。
就算有法制,也没有彻底落实的力量。
更别说弑君者这种感染者,对上受到乌萨斯国家力量庇护的人,那根本是无处申冤的。
所以嘛,对弑君者的报复,罗真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只是中立的理解。
而且,罗真继续说:
“不管多情有可原,原不原谅,这种事都只有当事人自己能消化。很多事情是需要时间来解决的,而且还是很长的时间。”
罗真很直观的想到,魏彦吾一家的复杂矛盾。
就算魏彦吾有一千个情非得已,一万个现实所迫,他终究杀死了塔露拉的生父,强迫自己妹妹嫁给了根本不爱的男人。
这直接导致了塔露拉和陈晖洁的不幸。
让她们失去父母之爱的罪,是没法补偿的。
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教老陈或者塔露拉,应不应该谅解魏彦吾。
弑君者也一样。
罗真在意的只是碎骨的态度。
那男孩对大义灭亲真就没有犹豫,这么恨自己老爹的吗?
弑君者幽幽叹了一声:
“是我的错……我以前,就一直念叨着要报仇。师傅都还没让我出师,我就迫不及待,拉他一起逃出叙拉古。然后又一直当恐怖分子,做了好多坏事……”
“他还是个孩子。才那么小,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才十岁,我却什么责任都没尽到……别说代替他姐姐照顾他了,我还害他变这么极端……都是我的错……”
罗真:“行了行了。过去的事情,纠结太多也没用。”
罗真揉起弑君者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胸口。
人们都说,小时候受到的影响,是会延续一生的。
碎骨的年纪比阿米娅还小,遭到变故的时候正是刚开始认知世界的时候,受到的影响也最深。
他现在成了个极端派感染者战士,是周围人的影响,也是命。
话说按弑君者的说法,碎骨本来还有个姐姐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罗真撸着格外乖巧的弑君者,轻巧的问:
“那你现在想法变了吗?不想继续搞革命了?”
“我……我不知道。”
弑君者蹭蹭罗真,双手环绕住他的背,紧紧抱住。
这给她无与伦比的安心感,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她就这么埋在罗真怀里,声音闷闷的说:
“我太没用了……我没有塔露拉那么能说会道,几句话就忽悠别人给她卖命的本事。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只觉得她现在变得很可怕……而且我也做不到碎骨那样,能全心全意的为感染者同胞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