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难喝。罗真的浆,好喝。”
罗真:“红啊,不是啥词都能简称的。这玩意叫豆浆,别乱说。”
罗真先生递出还冒着热气的新鲜原浆,顺便指正红红那容易引起误解的说法。
这让坎黛拉也很好奇了:
“罗真君的豆浆啊,真好啊。是不是喝了这个就算自己人了?那也请务必让我品尝嘛~。”
“不是自己人也能喝,顺便喝了也不一定就是自己人。”
罗真耸耸肩,给坎黛拉也倒了一杯。
顺便,他还给黄金倒了一杯。
罗真顺手把黄金的一次性手铐割断,把杯子递到她手里:
“别客气,喝吧。量大管饱,只要你不做傻事就行。”
黄金:“。。。。。。”
金毛败犬大姐姐摸摸手腕,姑且接过罗真的浆。
她有些微妙的看着用高脚杯装的豆浆,鼻尖小心翼翼的嗅了嗅,然后才姑且喝了一口。
在被口腔中融化的浓香口感惊到后,黄金才坦率的大口吞咽着,看样子也挺中意的。
杜宾暗自笑了笑,继续问道:
“然后呢?黄金你和坎黛拉的。。。。。。失礼了,和坎黛拉市长的父亲,在失势之后携带家眷逃跑了,这件事我是知道。那你和你的母亲怎么办?也逃出多索雷斯了吗?”
“嗯。”
黄金姑且点了点头:
“那男人逃了,家里的佣人也作鸟兽散了。但母亲和他的关系,其他佣人也都人尽皆知,留下肯定会受牵连的。”
“还好,我知道这宅子里的密道。所以我带着想自杀的母亲逃出了城,好不容易辗转到了联合政府的城市。”
坎黛拉:“啊~,所以都是多亏了我对不对?”
那没心没肺的屑女人,坎黛拉听到这种沉重的话题,竟然还一脸自豪的指着鼻子自夸。
据坎黛拉所言,小时候是她一直带着黄金玩,甚至偷偷带她进家里的密道的。
密道里用来快速逃脱的有轨电车,就被小时候的她当做玩耍的工具,来来回回飙车的相当爽。
这臭不要脸的自夸,让黄金当场气的翻白眼:
“你还有脸说!我都说我很怕坐那个电车了,还一次次乐此不疲把我吓到哭的是谁啊!你这女人什么时候当过照顾人的姐姐了,单纯是拿我寻开心好不好!”
坎黛拉:“哎呀~,这也是一种姐妹交流的方式不是吗?而且多亏了这样,梅戚你才记住了密道路线对不对?”
屑女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但就是呛的黄金说不出话,只能眼角抽搐的默认了。
就是多亏了记住密道的黄金,她们母女才成功逃出了多索雷斯。
之后她们母女就一路辗转,最后到达了接受移民增加人口的联合政府。
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孤儿寡母的生活,肯定不好过。
黄金也是低垂着眉目,讲述的声音愈发低沉:
“杜宾你不知道吧。我之所以读军校,就是因为能免除学费而已。我和母亲的日子过得很苦,从宅子里带出来的钱,一路上也早就花完了。这玻利瓦尔根本就没有给孤儿寡母生存的空间,所有人都恨不得把我们母女吃干抹尽。别说看上母亲的人了,就连想要十岁不到的我,试图把我拐走的臭男人都数不胜数。”
“。。。。。。我都不知道。”
杜宾微微沮丧的低着头,为自己都不了解挚友的过去而气馁。
这倒是让罗真理解了,黄金讨厌男人,大概就是因为这童年经历。
自己的母亲本就是男人的情人,然后危难关头还被抛弃,孤儿寡母艰难求生,那也难怪会用有色眼镜看人了。
杜宾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黄金,伯母现在。。。。。。”
“已经去世了,快十年了。”
黄金淡淡的回答,让杜宾更抱歉的默默低头。
毕竟是和母亲相依为命,黄金和她母亲的感情应当很深。
但这不代表黄金事事都认同母亲,尤其是在思考方式上。
黄金:“母亲是个蠢女人。她一直在念叨,想要找到那男人,继续投奔他。她听说那男人最后逃到哥伦比亚去了,所以一直想要存钱移民过去。”
“甚至到走的时候,她念叨的都不是我,而是那男人的名字。”
黄金冷冷的抬起眼眸,看着悠然的坎黛拉:
“我不会步母亲的后尘。把自己的一生都托付给权贵,甚至被抛弃了都不知悔改,我绝不会这么蠢。”
“所以坎黛拉,你要是想用所谓血缘的关系拉拢我,那就早点死心吧。你要是现在放过我,我也总有一天会把你的多索雷斯毁掉。”
坎黛拉:“嗯,那就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