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你这个……唔……”埋在琪亚娜怀里，刚刚被扶起的盛玖气哼哼地搂紧了琪亚娜的腰，不服气地瞪着华。

“嚯，大王八你怎么那么耐打啊？这都不晕？”华冲盛玖吐了吐舌头：“还有，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会吃了你们两个。”

“你说这个谁懂啊！”盛玖很护食地将琪亚娜拉到身后去：“老婆大人是我的，那么想要自己找一个——”

“停！”

“？”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华松了口气：“我又不和你抢琪亚娜。”

“真的？”琪亚娜脸色涨得通红，轻轻拽了把盛玖：“别说了，大笨蛋！”

“当然是真的啊！其实事情很简单，哦，老古董你先出来——”华将符华召了出来：“就是，我和这家伙有点分歧，想请你们两个来主持公道，你认为——”

“谁才是真正的符华？”

“空——”

盛玖与琪亚娜心神一动，明白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老婆大人？

嗯。

班长应该是将我们的一部分意识连在一起了吧？这样我们才可以偷偷交流。

大笨蛋，我们必须想办法救出班长。

当然，不过那家伙占据了班长的身体，想要救出班长就必须想办法让她产生动摇！

“你们两个用直觉来判断，你们觉得怎么样？是这个更强更果断，更有理智的符华，还是那个老古董？”

老婆大人，让我来，我有办法了。

真的？

看我的吧！

盛玖走到华面前站定，华顿时眉开眼笑：“嚯！大王八，原来你也是很有眼力见——”

“这不公平！”

“欸？这怎么就不公平了？！我又没有限制你的选择权。”

“你让我们两个对你们两个做出裁决，但是我根本就不了解你！”盛玖指着华振振有词：“你说你是一个全新的符华，那你给我们看的那些记忆就都是属于以前的班长的，我们两个知道的，只有你在太虚山上设下陷阱，愚弄我们三个！”

“对，”琪亚娜也走上前：“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给出公平的判断？”

华瞠目结舌，一会看看符华，一会又看看盛玖和琪亚娜：“……？”

“嚯…你们说得对。毕竟人免不了先入为主，但是…哇！”

“是我的问题，对不起啊你们俩，我应该先介绍自己才对，至少应该让你们知道我和老古董的区别才对！”

华体内的崩坏意志已经察觉到不对。

或者说，情况自很早以前就开始变得不对劲了，自从……她净化了本该被回收的裁决核心过后。

这个世代的人们，开始重视“人性”的价值，“情感”的重量，这是上世代的绝对理性主义下被忽视的因素，却产生了意料之外的结果…

第一，第二，第三律者，以及…被废除的第十四律者。

必须做些什么来对抗人类…

“这里是…？”

盛玖与琪亚娜，华与符华的眼前出现一帧画面，根据画面中建筑的布局可以很容易看出，正是天命总部。

空港旁，特斯拉与姬子倒在地上，穿着月轮装甲的符华正在与丽塔对峙。

“这里是……？”

“没错琪亚娜，就是你成为律者的那一段时间，要向你展示我和过去的不同，最好就是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不是吗？”

“……”

“过去的我受了奥托的蛊惑，为他干下许多邪恶勾当，原因不过是一次救命之恩，加上对‘火种计划’的执着而已～”

“可是我转念一想，火种计划当真很重要吗？未必吧，让人类自由生长，结果也未必会很糟，遇到困难就去克服，人类不就是这么成长的吗？至于所谓救命之恩，难道我一个人就不能应付了吗？”

“……”

“老古董，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盛玖和琪亚娜都在这里。”

“不要再说过去的事了。”

“可你就是活在过去的人。”华指着幻境中的自己看向符华：“过去的我会为了所谓的‘未来’，‘希望’，‘胜利’执行别人交付的计划不问缘由不理结果，别人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把思考交给奥托，交给梅。”

“可是老古董你知道放弃思考代表着什么吗？代表逃避责任，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了！”

幻境中的月轮消失，华顶替了她的站位与丽塔对峙：“丽塔…这女人是天命的忠仆，科技这么发达了，她每天还亲自给人洗衣扫地，到现在我也没搞明白她到底是什么人？看来和奥托接触过的人看来或多或少都有这么个毛病…还有你，奥托的兄弟，盛玖！”

“那咋了？”

“怪不得你跟个大木头一样，连崩坏兽脑子都比你好使！”

“你(?▼益▼)……”（怒气值95%）

“大笨蛋…”琪亚娜牵住了盛玖的手：“老婆大人^ω^ ～”（怒气值20%）

“没事的大笨蛋，我不嫌弃的～”

（怒气值100%）

“冷静，盛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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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想想我就来气，今天看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

占据了符华全盛时期身体的华很轻松地便将丽塔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以前的我就是不明白…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华一记冲拳打在丽塔的胸口，S级女武神瞬间化为齑粉：“如何，差距是否显而易见？”

“可是后来，班长也为了我们挺身而出和丽塔一战…”

“哼，她那是见风使舵，和我能比吗？我总是考虑周到了再动手好吗？既然后面想通了决定放人，一开始又何必逮来？我不一样，这就是第二个区别。不论做什么，我一定贯彻到底，绝不会让自己后悔！”

“真的吗？”

“那当然，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那你当时应该怎么做？”

“呃……”

“你也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琪亚娜面不改色切入正题：“变换场景吧，这不就是你所擅长的吗？”

空之律者出现在场中。

“第二律者的意识战胜了我……当时的我，是最大的威胁…”

“对不起…”盛玖下意识地低下头，却被面前的白毛团子给了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不是你的错，大笨蛋…”

“那么，“琪亚娜抱着盛玖，继续盯着华：“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做？”

这一步走得漂亮，琪亚娜…

班长，依照这个人的性格的话，我猜…

“的确，”语塞的华这时终于道：“如果是我的话…”

“我会直接杀掉你。”

不等琪亚娜和符华开口，旁边一股强烈的杀气传来，盛玖握紧了手里的刀鞘，眼看就要动手了。

琪亚娜吓得立刻挽住盛玖：“大笨蛋，我们现在一定要冷静，班长还在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