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轻…轻点儿……”

听见盛玖哑火的嗓音琪亚娜才反应过来，慌忙松开勒住盛玖脖子的手，捧起他的脸颊仔细看着：“大笨蛋，真的是你！”

“你…你怎么在这里？”

盛玖摸着琪亚娜的呆毛咧嘴：“说什么傻话，当然是来救我家世界第一可爱的老婆大人啦～”

不笑不打紧，一笑吓一跳，一串鲜血顺着盛玖的嘴角便滴落下来，琪亚娜吓了一大跳，抱住了盛玖：“大笨蛋，你受伤了！”

盛玖一口啐掉血沫，抬起了手摇晃着：“没有没有，老婆大人不要担心，只是…只是我有点口腔溃疡罢了！”

“到底怎么回事？不许骗我，说实话！”琪亚娜提起盛玖的衣领，焦急地瞪着盛玖：“说话！”

“我……我也不知道，”对此盛玖还是隐瞒了部分事实：“那个…就是我进来以后就开始有点流血了，不过问题不大，我们去把那些木偶还有幕后的操作者消灭掉，就会没事了！”

“走！”琪亚娜将莱万汀背在身后，扶起了盛玖：“还能继续战斗吗？”

“那是自然，我怎会忍心让老婆大人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小丑？”

“省点力气吧你，说！大笨蛋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你在这里面会出现这种情况？！(◣д◢)”

（心虚）“那个…我不知道……”

“出去再慢慢收拾你！”琪亚娜翻了个白眼，两人朝着剧场深处继续进发。“老婆大人…你终究还是战胜了祂，对吧？”盛玖望着琪亚娜恢复正常的眼睛问道。

“嗯，我成功了，就像你所期望的那样～”琪亚娜对着盛玖露出了笑容，这是几年阴霾之后，真正能够让琪亚娜放下那一切的笑容：“大笨蛋…算算时间，我们有多久没有回过圣芙蕾雅了？”

“自从天命之战以后，我们都离开了那个地方。我掉入了量子之海，你到了天穹市。”

“嗯，一切都变了…我们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学院，背叛了曾经作为依靠的天命，转而投入了逆熵的身后。”

“我们明明约好了一起成为最强，到头来却分崩离析。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却又失去了芽衣……”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空之律者，都是因为我…”琪亚娜看着剧场内虚假的天空，望着过去的幻影，再次诉说着往日的一切。

“不过，这一次，你不再像往常一样是个匆匆的过客，对吧？”盛玖牵起了琪亚娜的柔荑：“因为你已经感知到了最真实的触碰，昔日的无力感已经消失，现在的你，已经是一位能独当一面的女武神了。”

“但是，如果没有大家的陪伴，我…绝对不可能走到今天这步…”

“大笨蛋…”琪亚娜抚摸着盛玖的左胸口，有些心疼：“那时候，很疼吧？”

“那当然了，被亚空之矛贯穿的滋味，我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第二遍了。”

“一定不会的，我…我发誓！”琪亚娜盯着盛玖的眼睛，做出承诺。

“那什么…老婆大人，那我以后犯了错，你可不要拿亚空之矛扎我哦？”盛玖嘿嘿一笑，做出了一个贱贱的表情。

琪亚娜的脸色一黑，举起了小粉拳：“那就另当别论了，我会捅你九九八十一下，而且次次都避开要害！(?▼益▼)”

“唉唉唉，好老婆你别生气嘛，我送你个小礼物，消消气消消气～”说罢盛玖从口袋中掏出一串水晶吊坠，淡蓝色的光芒环绕在周围，精美的纹路无不诉说着雕刻者的细心。

“真漂亮～那看在你这么有诚意份上，就惩罚你帮我带上它吧～”

“乐意之至。”项链被戴在了琪亚娜的脖子上，与她淡蓝色的眼睛交相辉映，“很适合你呢，不愧是我亲手做的(?＞＜)/”盛玖一脸臭屁的挠挠头。

“是是是，”打量起这串吊坠，琪亚娜的目光也变得柔情似水：“谢谢你…大笨蛋～”

“对了老婆大人，我刚刚还碰见芽衣了，”盛玖指了指身后的方向：“就在那里不远处。”

“真的吗？那她现在在哪里呀？”

“嗯……”盛玖的表情有些尴尬：“这个嘛…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总之就是…她把那群木偶给气炸了，它们一怒之下就把芽衣给赶出了这里。”

“……嘻，”琪亚娜闻言，忍俊不禁地笑了：“不愧是芽衣呢～可惜…下次一定也让我和她见上一面嘛～”

“得令！”盛玖好奇地摸了摸琪亚娜背上的长剑：“老婆大人，这把武器怎么感觉……？”

“嗯哼，有没有觉得它和你的绝影很像？”

“诶对，确实很像。”

“那是因为这就是由绝影在疾疫宝石的帮助下变成的新武器呢～很帅气吧？”琪亚娜拔出莱万汀，一剑斩断了一台傀儡死士：“你想拿回它么？”

“不用不用，这是老婆大人你凭自己的努力换来的，当然留给你好了！”盛玖一边劈砍着拦路的傀儡造物，嘴里振振有词：“再说了，这么好的武器给我用那是暴殄天物！给老婆大人用那叫什么？那叫物尽其用，物有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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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亚娜俏脸一红：“起开！”

“琪亚娜，盛玖！”

两人侧身，发现了另外两个奔向此地的人影：“班长，布洛妮娅！你们怎么也来了？”

符华来到近前，关切地打量着两人的情况：“自然是来救你们两个出去。”

“布洛妮娅放心不下笨蛋盛玖和笨蛋琪亚娜。”

“诶嘿，这不是……”

“琪亚娜，”符华注意到了琪亚娜身上全新的护甲和手里的莱万汀：“这套装甲和武器是……”

“谢谢班长，谢谢布洛妮娅还有大笨蛋，”琪亚娜郑重地对三人道谢：“在这里发生了一些事…不，很多很多事…谢谢你们来救我…等离开这里后，我会全部告诉你们的。”

“但现在，还是先和它们做个了结吧！”

“我知道幕后主使在哪里…”盛玖的太刀指着一大块空旷的剧台中央：“在我来这里的时候，我被一只巨手袭击了，然后……咳！”

正在说着话的盛玖又呕出了一小口血，见状他急忙转身，抹了抹嘴后回头，看见了布洛妮娅与符华担心的眼神还有琪亚娜四分担心六分愠怒的神情，不禁立刻服软：“老婆大人，你，你别生气…出去，出去再说……”

“然后啊，我亲眼看着那只手飞下下面那个平台的，总之，那家伙一定就藏在那个平台的最深处！”

“走吧，”符华加快了脚下的动作：“我猜盛玖一定是被支配之律者的反噬伤到了，在这里拖得越久情况就越糟糕，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哟，又一个人偶！”

一个捂着左臂的人偶一瘸一拐地站在了平台的入口处，冷冰冰地看着来者：“琪亚娜…没想到，你真的战胜了那个空之律者？”

“对，让你失望了。”

“哈哈哈哈哈，行啊，强啊，真有你的啊……！”

“那可不！”盛玖对人偶竖起中指：“我的老婆大人强不强用你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你们输定了！”

“哼哼哼哼，想不到啊想不到，打伤老师和爱人的绝望压不垮你，空之律者也打不倒你，就连那些核心也困不住你…好吧好吧琪亚娜，我承认，你或许真的是一个英雄。”

“我不是英雄。”琪亚娜摇头：“那些带领我、指引我的人，她们才是真正的英雄，我只是在循着她们留下的道路前进，以此铭记…她们存在过。”

“是吗？或许如此吧……”人偶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亢奋：“但我们不一样！”

“我们不是英雄，而你要拯救的这些人——他们也同样不是！”

“他们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偶】，是放弃了挣扎，不知为何而活的失败者，他们厌恶自己的无力与软弱，将之转化成对世界的怨恨！”

“你们代表不了人性，”盛玖将琪亚娜护在身后：“你们，对人类的勇气一无所知，也对我们一无所知！”

“但我们是真实存在于人类内心的阴影，不可言说的丑恶——操纵着这一千个人的，正是千人意志的统合！”

“一千种悲伤、一千种绝望、一千种疯狂、一千种诅咒，想要被毁灭、想要被囚禁、想要被支配——无数的恶意扭曲、结合，共同构筑了这座【支配剧场】，共同构造出了【支配之律者】！”

“唰——”盛玖砍断了人偶的头颅，看向了那座舞台：“走吧，大家，这里就是…最后的舞台了。”

“我们来了，支配之律者！”

四人慢慢走进舞台，先前盛玖听见的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也慢慢在舞台四周响起：“傲慢，嫉妒，冷漠，憎恶，贪婪，绝望，放弃…”

“哼哼哼哼哼哼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巨大的黑影从舞台正上方下落，出现在四人的视线范围内，这是一只奇形怪状的有四条看不出来是手臂还是腿部肢体的人形生物，它的头部装在了一枚与身形比例严重不符的黑金色球形上，此时支配之律者的四肢扭曲，变成了一只海星形状的怪形。

从中垂下无数丝线，每一条丝线下方都挂着一只拿着手炮或者利爪的人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吧！”

“杀了我们，来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剩余几百只人偶在支配之律者的协同下，对琪亚娜四人发起了最后的进攻。

“老婆大人当心！”

“大家，一定要小心啊！”

盛玖横劈一刀削断了十来只扑过来的人偶，刀尖寒光一闪，觉心流发动，更多的人偶被盛玖击碎。琪亚娜起跳来到半空，举起莱万汀使劲砸向，烈焰震荡波烧化了又一堆扎堆的炮击人偶。

“重装小兔，Fire！”

“寸劲?岩破！”

“寸劲?霹雳！”符华的拳风形成一个八卦阵的图案向前涌去，很快又有一堆死士被蓄意的拳风震落，摔下边缘，重装小兔的浮游炮环绕在舞台边缘，不断开炮，穿透了一条细线上方的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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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本该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

“为什么不乖乖停下，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有意思吗？！”

“有没有意思…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了的！”琪亚娜勒住人偶，莱万汀抹过人偶的脖颈将头颅割掉，再迈腿蹬开了企图偷袭的人偶，由眼疾手快的布洛妮娅抬手一炮将其带走。

“来试试这个怎么样！”海星形状的支配之律者张开四肢，又变得像一只水母一样一头撞向琪亚娜，“老婆大人！”盛玖本想跃向空中抵挡住支配之律者，可就在他愣神的空档一只人偶跳上他的后背，卡住了盛玖的脖子。

“给我…滚开！”盛玖抬腿踹开了人偶，这时已经有两个身影冲上前，对上了支配之律者，琪亚娜将莱万汀横握着，与符华悬在半空，苦苦抵挡着个头比她们大上太多太多的支配之律者。

“太弱了！”支配之律者将琪亚娜与符华撞开，扎进舞台，超强的圆形冲击波以律者下落的着陆点为中心扩散开来。

“啊！”琪亚娜与符华直直地向着舞台边缘的深渊落去，距离琪亚娜最近的盛玖想也没想便滑铲避开一只人偶，赶在琪亚娜完全落下去以前抓住了她的一只手掌：“老婆大人，拉住我！”

“班长！”

另一边的符华则没有那么幸运了，虽然布洛妮娅已经尽全力赶往符华的方向，但是却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截胡：“班长！”

巨手握紧了符华，向着下方的深渊飞去，场地内剩下三人的怒火则被迅速点燃：“该死的爆丸小子，快点把班长交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别着急嘛～很快，你们也要去陪她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支配之律者又降下一批人偶以后则绕着舞台开始发射虚数能量束，琪亚娜挥出一剑，烈焰剑气将人偶砍倒一大片：“怎么感觉…它们的数量好像变得越来越多了？！”

“呼……咳咳！因为…我们必须擒贼先擒王！”盛玖的太刀一下变得非常的细长，只见他猛地将能量太刀像回旋镖一样掷出，飞向了支配之律者。

太刀轻而易举破开了支配之律者的护盾，插进了球形核心的一角后消散，盛玖从不稳定的量子空间中取出了最后的一门火箭炮与光束机炮，与重装小兔一同对准了行踪诡异的支配之律者倾泻着火力，试图将它从空中击落。

“呵呵呵呵，不过是徒劳挣扎罢了，盛玖，我猜你还有一些事没有告诉你心爱的老婆大人吧？”

“闭上你的臭嘴！”盛玖叫骂着将打空的火箭炮扔掉，从刀鞘中拔出了全新凝聚的太刀飞向了支配之律者，“好吧好吧我闭嘴，那我就用行动来表现好咯～！”

“唔！”空中的盛玖毫无预兆地摔在舞台上，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大口污血，盛玖的身子也开始不住的颤抖，短时间内无法再战。

“大笨蛋！”琪亚娜对低空盘旋的支配之律者发起了猛攻：“你这个混蛋，你把大笨蛋怎么了！”

“哎呀，他还没告诉过你吧？”支配之律者猖狂大笑：“量子系的造物在这支配剧场中……可是最为脆弱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

“没错～你家的小傻瓜其实在前几次进入剧场中就已经出现反噬了，不过因为这一次在剧场里待的时间最长，所以最明显罢了，这些他都没有告诉过你吧？就是怕你们担心他啊，哈哈哈！”

“大笨蛋，你！”

“不过现在你们知道了又如何？”支配之律者的周围打开五六个传送门，更多的【虚数使骸?无可知】下降到半空，向着地面发射着大量的爆炸物。

琪亚娜与布洛妮娅也只好停下进攻，不断躲避着下落的爆炸物，重装小兔则抬起盾牌挡在盛玖前方，保护他直起身子，受到反噬的盛玖也努力撑起太刀，起身准备做出规避。“太慢了！”盛玖的身后出现一根传送门，巨手再次出现，抓向盛玖。

“小心！”一只手猛推了盛玖一把，趁势躲开了巨手的抓握，代价就是救下盛玖的布洛妮娅与重装小兔却全都被巨手抓去。

“大笨蛋！”盛玖的行动力重新恢复，举起太刀来到了琪亚娜身旁，两人握着各自的长刀，做出了姿态面对着落到地面的支配之律者。

支配之律者的状态终于恢复了人形，【支配之律者?乌合之众】抬起一只硕大的手掌对二人勾了勾手指：“来啊～动手啊，如果你们还能继续战斗的话。”

“琪亚娜，你的存在注定只能给人带来不幸！不过…这也是她们自找的！”

“你，和这个叛徒永远都无法逃出支配剧场，你们就在这里…化作飞灰吧！”

“给我闭嘴！”盛玖高举太刀发动了瞬视真斩，剑芒包裹着剑气涌向支配之律者：“我们存在的意义……从来就不是你能够决定的！”

支配之律者的尝试挡下这一道剑气，于是抬起左手，拳头像炮弹一样飞出迎向剑气，可是却只破开了剑气周围的剑芒，最里面的剑气径直击碎了粗大的拳头，朝着支配之律者本体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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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者不得不紧急闪避，避开了那一道威力恐怖的剑气，用剩下的右手拍向盛玖，“你的对手是我！”琪亚娜出现，莱万汀插进了支配之律者悬浮的左脚脚尖：“可恶，竟敢伤到我，你们这些蝼蚁！”

“老婆大人当心！”琪亚娜被盛玖及时护住，盛玖背后的披风撑开，挡住了支配之律者的飞踹，趁此机会琪亚娜踏着盛玖张开的双手升空，抽出天穹撕裂者对准了乌合之众的头部：“砰砰砰！”

大口径的光束在近距离精准破开了乌合之众还未回满的护盾，将它的头部轰得七零八落：“呃啊！”

“躺下吧！”

盛玖的披风缠住了支配之律者的双腿，盛玖本体分离，接过了琪亚娜扔过来的莱万汀与自身的能量太刀，攀上律者的胸口，抬手将两把长刀刺进了乌合之众的球形躯干中：“给我…躺下啊！”

“啊！”

“轰！！！”

支配之律者全身爆开，散作一堆零件四散开来，琪亚娜扶起了盛玖，死死盯着支配之律者的残骸：“结束了…么？”

盛玖的脸色并没有放松：“奇怪，明明这家伙已经炸开，但是这个剧场却依然没有崩塌的迹象，难道说……？”

“哼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乌合之众特有的怪笑声又响彻在剧场之中，那一堆被盛玖击破的残片快速聚拢，复原，恢复成乌合之众的人形模样：“这里是支配的剧场，千人的舞台！”

“我们是千人的意志，千人的绝望，绝望不会消失，我们就不会消失创造我们的是……毁灭一切的是——人类自己的恶意！！”

支配之律者十指张开，指尖射出细长的光束炮，将舞台的止住打断，圆盘的舞台向下倾泻，盛玖拉住了琪亚娜，紧紧护着同样慌张的少女：“老婆大人，不要松开我的手！”

“大笨蛋！”

“啊！”

“哎呦！”

“哗啦…………”

伴随着一串落石滚动的声音过后，被披风包裹着的盛玖与琪亚娜落到了舞台的底部，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也不是一个无底洞。

盛玖的披风展开，琪亚娜也扶起盛玖：“大笨蛋，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老婆大人，咳咳咳……”盛玖扫视着漆黑的周围：“那家伙…去哪里了？”

“咻！”

“琪亚娜，盛玖，放弃挣扎吧！”刺眼的灯光照到两人脸上，待光芒散去，映入眼帘的却是符华与布洛妮娅被丝线缠绕的身躯，周围盘踞着的，是数不尽的人偶以及隐藏在最深处，完好无损的乌合之众。

“没有律者的权能，你们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弱者。”乌合之众的丝线瞬间收缩，被缠绕的符华和布洛妮娅发出了细小的呻吟。

“班长！布洛妮娅！”

琪亚娜和盛玖愤怒地举起太刀与双枪，冲进了人偶群中拼死抵抗着人偶海的攻势，“空有信念，但无能为力。”人偶的涌入迫使盛玖与琪亚娜分开了彼此，丝线扭动着符华与布洛妮娅的躯体，产生了阵阵脆响。

“住手！”琪亚娜与盛玖的攻势愈加猛烈，可数量上的差距始终无法弥补，短短一分钟盛玖与琪亚娜的全身已经被人偶的利刃划破，血丝从细长的伤口中渗出，滚落。

“只是凭借着所谓的正义感与善念，到头来，不过是自我感动。”

“你无法——改变人心中的恶意！”

“轰！”

两人的后背同时被枪焰所击中，倒地，“老婆大人！”盛玖眼睁睁地看着琪亚娜被人偶从后架住，另一只人偶的拳头无情地打在了女孩的腹部，“给我…滚开，你们这群杂碎！”

“无法，改变这个丑陋的世界。”

被压倒的琪亚娜努力抬起手，似乎正在构造着什么，另一头刚起身的盛玖却又被身后的人偶一棍砸在膝盖上，“扑通”半跪在地。

“还差一点…”

“唔……”

“就是…现在！”

亚空之矛终于构建完成，空间的箭雨向着眼前的敌人发动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