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一闪而过，在血雾腾飞间消失于了红色的雷霆之中，白色的巨龙站在街道上，脚下是无数倒地不起的人类。

“你杀了他们！”托尼喃喃自语道，随后小声的地狱变成了高声的控诉，洛克不屑地赶开飞舞在他旁边的托尼，从翅膀下方的包里用手指捏出一个金黄色的小瓶子。对托尼说道：

“把那边的消防栓打碎，如果不想他们死掉的话。”洛克晃了晃手中的圣杯瓶：“龙从来不做选择，因为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去完成自己的目标。”

托尼手中发出一道冲击波，打歪了旁边路面上的消防栓，消防栓冲出一道清澈的水流，均匀地浇在整片街道上。

巨龙捏着圣杯瓶倒出红色的露滴，红色的液体混合着水流流向每个奄奄一息的人类，倒在地上的简感觉身体中涌起一股暖流，身上的疼痛也减少了几分。

但也就是减少了几分而已，随后那种疼痛便又一次出现，简强撑着站起身来，对着洛克挥了挥手，又扶起一旁的马特，对方还是奄奄一息的样子，但气息却平稳了几分。

“好了，这样他们应该可以撑到那时候。”洛克将圣杯瓶放回袋子里，冲着目瞪口呆的托尼说道：“你看，电车难题对古龙不适用，因为我们会把电车抓起来。”

“撑到什么时候？”托尼没有在意洛克的骚话，而是更关系对方所说的时候：“他们大概也只能多撑十分钟。”

圣杯瓶内的露滴被大量水流稀释，只能稍稍挽回濒死之人的姓名，但在这种时候，救护车恐怕都不一定能在十分钟内过来。

“你得多用用你那颗聪明的脑子，”古龙活动着手指，把倒在地上的人类聚在一起，随后，伴随着一阵火花，一扇传送门打开，露出了黄金树温暖的光芒。

“米凯拉那家伙，手上的人才可不少啊。”洛克看向传送门，首先走出的是如熊般的卡玛泰姬法师老王，他身后跟着四个穿着袍子的人，看起来比穿着夹克的老王更像个法师。

“洛克大人，我们准备好了。”为首的一人看向洛克，抬起头露出了自己的面庞，对方的脸很怪，半张的脸庞都如同溶解一般丑陋，洛克却对着几人咧咧嘴：“去吧，让我看看黄金树的光辉。”

四人的身体上散发出黄金树的光芒，以他们为中心，一个黄金树的标记出现在他们脚下，黄金树的光芒璀璨，缓缓治愈着倒地不起的人类。

“这就是米凯拉大人的藏身之地吗？”梵雷的身影从一旁传来，那道血影若隐若现地出现在洛克面前，向他深深一礼：

“请等待吧，古龙先生，蒙格大人会一次次地……前来迎接他的新娘！”

第二十九章：理由

一道雷枪刺穿梵雷的血影，将其驱逐回了原本的世界。

洛克人立而起，活动着手腕，小声低估道：“有能耐就来抢啊，躲在下水道里的废物。”

老王在一阵火花刺啦声中关上了传送门，他主要是负责送人，看着倒地不起的人们，皱着眉头说道：“这下麻烦了，我们该怎么给俗世的人们解释这一切？”

在这些年中，卡玛泰姬总是在暗中保护着世界，使用魔法来抹除异类的痕迹，现在老王还不习惯魔法这种东西出现在普通人的世界中。

“不用去管那些，再过几年所有人都会习惯的，比如魔法啦，外星人什么的。”

洛克摆摆手，对老王安慰道，旁边四个从传送门中出来的变种人手拉手站成一圈，黄金树的虚影从地下伸出，璀璨的黄色光芒照亮了整片街道，人们的伤势在光芒中快速恢复着。

这四个变种人都是圣树庇护所中虔诚的米凯拉信徒，他们信仰纯净黄金的黄金树，因此获得了米凯拉的神术，是对方培养出的优质奶妈。

此刻，黄金树的光芒洒满街道，让洛克好像回到了过去的交界地，那里没有太阳，有的只是一颗通天彻地的黄金树。

一个黑人大妈从地上爬起，看着面前穿着袍子，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光芒的四位神术师，当即跪倒在地，在胸口上画了个十字：

“上帝啊，上帝啊……天使，你们一定是天使！”

四个变种人面面相觑，他们的身体都有着无法改变的缺陷，为首的一人就爱哦安德烈，皮肤能够散发高温，但他本身却没有耐受高温的能力，因此被自己的能力烧伤，面容如恶魔般恐怖。

但从来没有人，会用天使来称呼他。

安德烈低下头，眼泪从扭曲的皮肤上流下，但四个变种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将璀璨的黄金树光芒放大，直到覆盖了所有人。

越来越多人从光芒中醒来，看着站在街道中间的古龙与散发着光芒的天使，恍惚之中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之中。

“你就不遮掩一下吗？”托尼小声问道，洛克不在意地扇扇翅膀，对他说道：“你不也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吗？”

托尼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此时，简架着马特来到了洛克面前，马特现在脸色苍白，戴在脸上的面罩也碎了一半，但还是对着洛克露出笑容：

“洛克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你怎么看出来是我的？”洛克低下头，看向双眼无神的马特，对方耸耸肩：“心跳声，我向来不靠面容辨认其他人。”

“好吧，我会记住你的，马特……哦，不，应该是夜魔侠。”洛克小声说道，随后看向简，微微点头道：“恭喜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信念。”

“即使我想到的不是你，而是托尔？”简挑挑眉毛，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捂住自己的嘴：“我的意思是说，神难道不是想要所有人都信仰他来着？”…

“你把自己想得太过重要了，简·福斯特，”古龙低下头，对简说道：“使用我的力量，这是因，而等因结出果，力量也会回到我的身边，这便是回归性原理。”

黄金律法的基本原理便是因果与回归，一切力量都有其源头，被黄金树给出的力量，终有一天会回归黄金树本身，这便是交界地的真实。

而被米凯拉改良过的古龙力量也具有相似的性质，无论简的内心如何想，又如何去做，洛克总会获得简体内的力量，因为这份力量是他种下的因，结出的果。

简呐呐地说不出话来，洛克伸手将她拨到一边，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对了，你也应该换个称号了。”

“称号，什么称号？”

“当然是英雄的称号，”洛克的手中雷霆凝聚，化作一柄红色的雷锤，与之前简手中的一模一样：“女雷神怎么样，就像托尔一样。”

简看着洛克手中的雷锤，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古龙向天空中丢出雷锤，在红色的雷霆中，一把抓起还在释放祷告的变种人，冲着老王打了个眼色。

一道传送门打开，洛克带着几人穿过传送门回到了龙巢，只留下一脸懵的托尼留在原地，与旁边同样表情的马特·默多克面面相觑。

“你一般这种时候怎么做？”托尼看着自己的英雄前辈，小声问道，夜魔侠不说话，手中甩出抓钩，几个鹊起兔落便消失在了一众普通人面前。

“好吧，我就知道。”托尼合上面罩，对着一众还在跪拜的普通人喊道：“都回去吧，街道的损失史塔克集团会赔偿的。”

“嘿，钢铁侠，刚才那些家伙是什么人？”下方的民众可不会善罢甘休，见证了那样的神迹之后，可没有几个普通人能够做得住，相比骚包的托尼史塔克，显然还是那些“天使”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