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愿意喂我……？”

牧星看着他的眼睛。

“如果是她们的话，你就会毫不犹豫的俯身下来了吧？”

牧星的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鼻音，好像是在发颤。

林易不知道牧星口中的‘她们’，是指夜语和宿月，还是沐云和苏洛洛。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牧星的问题。

见林易沉默，牧星的眼睛上蒙着一层雾气。

“因为我身体弱，因为我生病了，因为你只是在照顾我，因为我在你的眼里是‘病人’，而不是一个‘女人’，是吗？”

“我骗你了，刚刚你进门的时候，我在床上，不是因为口渴去喝水，我是去洗澡了。”

“因为你说你要来，因为我想让你乘虚而入，所以我去洗澡了。”

“我想把自己洗干净一点，换了新的睡衣，换了新的内裤。”

“但是你却只是抓着我的脚看了看，又放回去，你不愿意多碰我一下，甚至也不愿意吻我。就算我费尽心思诱导你，到后面甚至直言不讳，让你用不要用手，你也知道，我想让你用什么喂对吧。”

“但是为什么呢？”

“以前我在你面前总是拿出最强势的态度，总是说不好听的话怼你，总是欺负你。但是现在，那些坏毛病我已经在改了……可是，你还是不愿意接纳我，是么？”

“无论我做出怎么样的改变……我都是这么糟糕。我就是一个性子不好的暴脾气女孩子，我永远都无法纠正我的坏毛病，就像你永远也无法接纳我一样，对吧？”

牧星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烧糊涂了，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多到把自己绝对不能吐露出来的心声都说了出来。

但是林易什么都没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牧星。

他踟蹰不前，他还是那样冷漠。

他眸子里倒映的自己，好像是一块千年的寒冰，将她冰封。

牧星的嗓子发涩，不自觉地吞咽了一次。

胸腔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带着颤抖的鼻息。

不然……

还是算了吧。

把他叫走，让他离开。

告诉他今天自己身体状态不太行，学车的事情暂且延后一天，等自己好起来之后，再来带他学车。

嗯，就这样，把他叫走就好。

他可以带着东西，转身离去，关上房门，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紧抱着枕头的双手渐渐松开，她再次把手背压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这一次，是想遮住眼泪。

好狼狈。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他的自己，早就变得狼狈不堪了。

“你……”

牧星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几乎是从唇齿的缝隙中挤出来的。

她现在只要说一句‘你出去’，任何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没有什么事情是逃避无法解决的。

牧星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是她脑子太热了，又或许是现在的她相当激动，她觉得自己好像无法平淡的说出一句‘你走’。

她丢了枕头，从床上坐起来。

眼角还挂着泪水，牧星把林易手里的勺子夺过来，丢掉。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可能是情绪太过激动了，也有可能是因为林易防不胜防。

牧星按住林易的肩膀，将他拽着压在到了床头板上。

林易背靠着床板，牧星家里的床头板是用海面方块包裹的，很软，还隔音。

林易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可能连他也没有料到，牧星这个小小的个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掀起粉色的裙摆，跨坐在了林易的身上去。

双臂撑在林易的肩头上，压着林易，被迫让他固定在这里。

尽管其实她的臂力根本不够，但是好在林易没有反抗的打算。

“你的裤子……”林易惊讶道。

“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