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叩九拜大礼、奉茶、给祖师爷敬香、将名字记入青鸾峰直系弟子谱里、留下魂丝制作弟子命牌,一样都没落下。
而到桑无度这里,因为桑无度当时卧床不起,别说给祖师爷敬香、将名字记入青鸾峰直系弟子谱里、留下魂丝制作弟子命牌了,就连最简单的奉茶和叩拜大礼都没有,自然也就没办法举办收徒大典。
等桑无度痊愈了,修祁见桑无度待自己的态度虽然尊敬有加,但除了尊敬,还夹杂着他很多看不懂的情绪。
比如,看着他时,偶尔流露出的一丝心疼和酸涩。
虽然只是偶尔流露,但修祁活了这些年岁,又是修为顶级的大能,怎会感觉不到一个小辈情绪波动。
这种感情怎么也不像是弟子会对师尊流露出的感情,况且修祁隐约觉得桑无度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师尊。
不,应该说没有把自己当成长辈,而像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同辈人。
所以,修祁没有主动提及要举办什么收徒大典。他不提,青鸾峰上的人就更不敢提,自然也就搁置了。
然而,在见到桑无度郑重对自己行叩拜大礼时,他发现,桑无度身上那种对他隐约的陌生感消失了,桑无度真心认了他这个师尊。
修祁有一瞬地愣怔,只是掩饰得很好,没被桑无度看见。
这一瞬间,修祁突然就有了举办收徒大典的想法了。
正好,他因为闭关已经很多年不理修真界事物,本来是想在仙门大会现身为师兄撑腰,现在想来,提前一些也好。
修祁为人十分雷厉风行,既然决定了,就不会改变主意,当即出了布障林吩咐收徒大典事宜,独留下桑无度在小竹楼里练着新得来的功法。
桑无度哪里还坐的住,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事多半会交给严凤鸣办,他这不是又在不经意间给两人制造相处机会了吗?
他想跟着去,可还没等他找到借口,就见修祁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低沉磁性不复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无度先修习为师传授给你的功法,晚上为师就回来了。”
桑无度一时不察,被修祁嘴边清浅笑意和好听的声音蛊惑地点了头,等他回过神来,修祁早已经不见了身影。
没有修祁带着他,他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布障林。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能在这时候发花痴,现在好了,好不容易把人拐回来,结果还是给人家制造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也不知道师尊收严凤鸣为徒的时候,办没办收徒大典。这要是没给严凤鸣办,给我办了,师尊还不得愧疚。”
“愧疚可不是个好情绪,很容易发展成爱情萌芽的种子,我应该怎么办?啊啊啊!”
桑无度急死了,整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地上团团转,几次走到山谷入口处,又想起自己现在出去无异于找死,憋屈地转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