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还在摇曳着自己鲜红的尾巴浪,可是画眉就不行了,估计是饿惨了,竟然伸出鸟喙,把他的真皮座椅都啄坏了。
他一手托着鸟,一手拎着鱼,返回家里,「爷爷!」
正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老爷子,蓦的惊醒,他掏了掏耳朵,说道,「你是唯恐吓不死我是不是?」
容与抿唇,把鸟笼怼过去,「爷爷,给你的!」
老爷子傲娇的看了一眼,说道,「这要是我孙媳妇,我会更高兴的。」
容与:「……孙媳妇没有,就这么只鸟,你要是不要,我就烤烤吃了。」
闻言,老爷子忽然对容与怒目而视,「你还是个人吗?」
一把从容与手里抢过鸟笼子,起身去了廊下。
容与笑嘻嘻的跟上去,「爷爷,老板说画眉的叫声可好听了,比鹦鹉好多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不管是鹦鹉还是画眉都比你好多了,鸟还知道陪我说说话,你说说你是不是还不如一只鸟?」
容与挠了挠后脑勺,「成!那我以后下班回来以后天天陪你说话。」
老爷子深吸一口气,「还是不要了。」
容与一脸懵逼,他以前只是听说过女人的心思你别猜,才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可是他觉得歌词错了,明明应该是老头的心思你别猜。
刚刚嫌他不如鸟陪伴他的时间长,他都说以后陪他了,老爷子又不要了。
容与哼哼唧唧的,他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老头,你是不是故意为难我呢?「
老爷子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我故意为难了?我有病啊?你天天下班回来陪我说话,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你是一只没有夜生活的单身狗。」
容与:「……」
得!
真是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扯到他单身狗的身份上。
他乾脆闭麦。
容与怏怏的回去了客厅。
其实虽然说着无所谓,心里其实还挺郁闷的。
这万一真的找不到人家的家人,总不能真的让人一辈子呆在医院,直至康复吧?
头疼!
——
翌日
容与一大早就去了医院,助理给小姑娘请的护工就已经到了。
容与进门的时候小姑娘正在和对面得小孩子病患玩游戏。
看到容与后,小姑娘蓦的站起来。
穿着拖鞋,哒哒哒的跑到容与面前。
小姑娘身高也就一米六的样子,勉强到容与的肩膀,距离太近了,看容与的时候不得不高高的仰着脖子,「我们可以走了吗?」
容与清冷得目光在她额头上的白纱布上停留半晌,「刚刚换的?」
已经没有血迹了。
小姑娘连连点头,迫不及待的解释说道,「本来护士说她要下班啦,等八点半查房的时候会有护士给我换的,但是我怕你会提前到,就央求着护士在下班之前帮我换上了,那个护士姐姐人真的超级好。」
说话的时候,她眼睛都亮起来了,好像里面坠了两颗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