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坐在东边的软榻上。软榻宽敞,是苏绾从城东瓦子淘来的,看着喜欢就将它摆放在书房,想着平时困了歇息用。
但苏绾困了习惯趴在桌上打盹,是以,这张软榻倒是没能用上。却不想,今日就派上了用场。
这会儿,两人原本是并排坐着的,苏绾却突然攀着陆安荀脖颈,然后坐上他的大腿。
陆安荀顿时浑身僵硬。
“苏、苏绾.”
见他紧张,苏绾暗笑,却故作不知:“嗯?”
“能否别这么坐?”
陆安荀说。
“可我想抱着你啊。”
“站着抱也是一样的。”
“站着抱太累,我想坐着。”
“.”
倒不是苏绾分量重,而是,苏绾坐着时靠的地方太近,陆安荀受不住。
他没法子,只得任她像挂件一样挂在身上,然后努力忽视腹下异样之感。
“你这几日在县衙可还好。”
“好啊,有吃有喝,还有我大姐二姐相伴,十分好。陆安荀你呢?仅月余就过年了,你还得忙多久?”
说起这个,陆安荀感叹:“咱们津阳县还是人太少了。”
“你指哪方面?修路修渠的人?”
“不是修路修渠的人,而是人才。”
陆安荀说:“要能管事的,能解决问题还能独当一面的。”
他继续道:“如今津阳县正是建设之际,商客多,来津阳县做工的人也多,但能管事的人匮乏。”
“此前不是招了一些人吗?用不上?”
“不是用不上,”陆安荀道:“只是这些人才参差不齐,真正用得上的并不多。”
默了默,陆安荀说:“不过也不必担心,我已经写信去京城,让恩师裘老先生帮我介绍些有志之士。”
忖了忖,苏绾说:“这种事得对症下药。”
陆安荀瞥她:“你又有何主意?”
“我能有什么主意?”
苏绾说:“我只是设身处地思虑了下。”
她说:“若是我选择一个地方做事,必定要看那里的待遇如何,报酬多少?吃住是不是舒坦?前程是否有保障,当官的会否爱惜人才,当地之人好不好相处等等。”
陆安荀惊讶:“你讲究这么多?”
“那当然啊。你只想招有志之士,可有志之士也是人啊,是人就有贪念。并非人人如你陆安荀般志向远大没钱没人也肯干。”
陆安荀猝不及防被她夸了句,心中舒坦,当即将人主动揽紧了些。
“那你说说,具体该如何。”
苏绾说:“你以招商之利吸引天下商客,同样也可以纳才之利招揽天下人才。”
“方法也简单,就跟招商一样,将津阳县所有能给的好处都罗列出来,招揽哪类人才,分别给多少酬劳,会提供何等食宿,或干脆承诺若是任满五年送一座宅子诸如此类引诱,这样兴许能招到许多人。”
苏绾道:“你别看这些有才有志的人表面上不为五斗米折腰、个个清高的模样,私下里可在乎这些了。”
陆安荀稍稍寻思了会,点头:“你说得对,我倒是光想着有志之士,却不曾考虑有志之士也是人,也追逐利益多寡。”
“既如此,接下来恐怕得建一批官舍了,这官舍建在何处为好呢.”
见他陷入沉思,苏绾凑过去亲他。
先是在他唇上轻啄,然后沿着脸颊吮至耳侧。
陆安荀嘶地声:“苏绾,别闹,我正在想事。”
“想什么呀?”
“建官舍的事。”
“陆安荀你过分了啊!”
陆安荀不解:“这话从何说起?”
“你眼前坐着这么个大美人,你居然能分神想别的事。”
“.我这叫坐怀不乱。”
“是么?我不信”
苏绾黏糊过去,调皮地往他耳廓吹气:“这样乱不乱?”
她气息温热,吹入耳中,却令陆安荀心头发痒。
这一痒,脑子里的思绪纷乱,顿时只剩怀中之人。
苏绾满意地见他眸色变深,然后继续作怪。
此刻,窗外已彻底天黑,室内光线暗得像一张看不清的网。网丝将苏绾和陆安荀密密麻麻缠裹,勾勒旖旎气息。
她一点一点地亲吻他的耳朵,他的眼睛,他的鼻尖.
就是不亲他的唇。
陆安荀喘息急促,等了许久也没动静他难耐地睁眼,漆黑的眸子带着几分可怜巴巴。
苏绾得逞地笑了:“陆安荀,你想要吗?”
陆安荀喉结滑动,没开口,但满眼皆是压抑不住的渴望。
苏绾诱哄:“那你亲我如何?我就在这里,给你亲。”
她想要陆安荀主动,想看他发狂的样子。
陆安荀依旧不停喘息,眸色迷离若雾。苏绾在他的目光中,缓缓扬起下巴,闭眼,将红唇展露在他面前。
下一刻,他感到陆安荀缓慢靠近,呼吸滚烫几乎要将她灼化。
莫名地,苏绾的心狂跳起来,也期盼地等待。
可等了会,却倏地额头一痛。
陆安荀撞她脑袋,紧紧抵着:“苏绾,等成亲好不好?我怕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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