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怎么回事?”
他站在手术室外,看着手术中的标识,目光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些许慌乱。
一边的孙妈也有些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来。
她摊着手,上面满是还来不及洗干净的血迹。
“少……少爷……”
“……先等手术出来!”
周瑾瑜闭了闭眸子,整个人都靠在了墙壁上。
各种莫名的猜测都涌上了他的脑海,一个个的假设就好像是怎么赶也赶不走的苍蝇,嗡嗡嗡的他心烦意乱。
似乎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当手术中的字样终于是暗下来的时候,周瑾瑜第一个迎了上去。
“你是……”
正在摘着手套的医生有些迟疑。
“她的丈夫。”
这话根本就没有从大脑里过,可莫名的,周瑾瑜却不想改口。
对,她就是自己孩子的妈,那自己这么说不行吗?
有些紧张的舔了舔下唇,周瑾瑜看着已经是相信的医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被审判的心情。
“嗯……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医生顿了顿,又再度说了一些。
“另外……之前那些硫酸的伤势可能日后会对病患的外在肌肤留有一定程度的疤痕……”
硫酸?
这个字眼十分敏感的被周瑾瑜给捕捉到了。
他迅速冷静的和医生进行了苏娆的病情询问,并且安排好了一切的住院事宜。
也正是在确认苏娆因为全身麻醉而陷入沉睡之后,周瑾瑜方才出了病房。
“少爷……”
早就是守在门口的孙妈等人眼看着人出来,赶忙站直了身。
“跟我出去,我有事要问你们。”
一行两个人的汉子停留在了病房口,周瑾瑜直接向医院索要了一间就近的会议室——是的,这家医院就是周瑾瑜开的。
“说吧,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他坐到了会议室首位,门自有门口留下的保镖关上。
那……
从哪里开始说?
在场的孙妈和保安队的七八个小伙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还是孙妈上前了一步。
“少爷,今天早上你出去之后,苏小姐……”
“夫人。”
周瑾瑜打断了孙妈的讲述,又重新面无表情的复述强调。
“是我夫人。”
“是,是夫人就按照以往一样,下了楼去散步,走完一圈的时候,刚刚坐下来休息,一个小姑娘就翻了过来,一瓶硫酸泼到了苏……夫人的身上,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