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晚儿扮成的“云昭”在梅居山上摔了一跤,自此病情加重,卧床不起,这也免去了一场相看大会。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现在的大兴官场忙碌得很,根本没功夫理会这等小家子事儿。
祸福相依,经此一事,“云骁”这个名字也回到了皇帝的视野里,重新启用也是迟早的事。
南下
西南边陲的哮城已破,急报一封接着一封传回京都,虽说齐王爷驻守西南边境已有数年之久,可西南诸地到底极少激起祸端,就算是发生过什么方寸之争执,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实在不曾称得上是战场。
而今西南贸然开战,齐王爷不单是追击不成,甚至还节节败下阵来,数座城池已然失守,眼见就要打到翀阳关了。
翀阳关何等险要之地,乃大兴西南之咽喉,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战报快马加鞭、刻不容缓,似穿云箭一般射穿了大兴朝堂的一派虚无的假象。数十年来,边境的大小各国无不俯首称臣,就算偶尔有像北狄那般难啃的硬骨头,最后不还是让边威大军给啃下来了吗?不知哪个还敢犯上作乱?于是乍一听到西南诸国合纵连横,一举打到了翀阳关的消息,朝中百官无一不瞠目结舌。
本来以为只要选一名将军前去镇个场子,只是走个过场轻而易举就能拿个功名回来,主要起一个威慑边境的效果,没想到是真是去镇压。
不过咱们大兴的这位小薛将军对此行那可谓是志在必得、信心满满,甚至都开始磨刀披甲,完全是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说什么也不肯把这个机会轻易地让给姓云的。
总而言之,薛姜他未战先飘了,他让四周的阿谀奉承给夸飘了。什么五国连横,什么西南奇毒他全都不放在心上,以一敌十已经是他最保守的怀想了。
也不知是不是天妒“英才”,故意苦其心志,薛姜在披甲纵马之时,竟然让突然发疯的忠烈骏马给活生生地拍在了练武场上,甚至还狠狠地践踏了好几蹄子,肋条骨头都断了好些根,顿时哀叫声震天动地。
这可真不是老天爷在欺负他,主要原因还真就在他自己。
这位薛姜爱刀枪更爱美人,他腰间系着的那只香囊,正是梨花巷的美人送的,香囊之中有一味药引,粗略闻上去,大致属于恬静的清香,可若是再仔细嗅上一嗅,保管让你头脑发涨、神思癫狂。可想而知,人犹如此,更何况是马呢?
这西南产的药引便是这样毒烈,杀人于无形,而且如若不是精通药理之人,压根找不出一丝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