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问华姐儿的意思,看她有什么办法没有。”廉夫人想起前两次都是景华招呼的,说不定能有办法赶走这不速之客。
片刻之后,使女着急忙慌跑过来,过门槛的时候还让裙子绊了一跤,“娘,姐姐不见了!暗香、玉骨倒在地上,娘!”
廉夫人腾得一声站起来,直往客厅冲。
“夫人终于肯见我了……”原恩嘉在客厅等得耐心尽失,终于见着来人。
“华姐儿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原恩嘉装傻,廉夫人可没放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喜色。
“既然廉夫人有事,我就不打扰……”
“啪——”廉夫人冲上前,一个耳光结结实实落在原恩嘉脸上,打得她一个踉跄,捂着脸眼泪立刻滚落。
“若是我儿有个三场两短,我要你偿命!”廉夫人恶狠狠道,从来奉行与人为善、庄重自持的夫人,如今只是失去幼崽的母兽。
“我是伯爵……”
不等原恩嘉大放厥词,廉夫人高声吩咐:“绑起来,别让她死了,她带来的人也全部关起来。”
原恩嘉挣扎着想逃脱,可终究是娇养长大的姑娘,身体、心性都受不了折磨。拉她的两个嬷嬷在狠狠掐她几把,她就怕得不敢乱动。
廉夫人想多了,这样一个人,怎么有勇气去死。
而她带来的人,居然安安静静接受了,象征性反抗都没有。贴身丫头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想得开。自己只是一个丫头,不管姑娘做错什么,她的下场最差也是发卖。说实在的,自从贴身伺候姑娘之后,她早料到有这一天。姑娘“不拘小节”又不听规劝,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也是良民入府,只签了工契,没有卖身契,性命总是有保证的。既然如此,何必为这不称职的主子搭上自己。
廉夫人把家里人都留下看管原恩嘉的人,又让两个管事婆子审问原恩嘉,争取问出景华的去处。同时,廉夫人拎起裙角,飞奔向书院,怪他们之前说好不论谁来禀告出事都不能信,这样是能防止别人谎报,可真出了事就只能自己亲自去了。
廉老爷接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夫人,廉夫人靠在她身上借力,推开廉景维递过来的茶水,一口气说完:“华姐儿被人掳走了。原恩嘉带人打着赔礼道歉的名义掳走了华姐儿,我已经控制住了她,正在问话。不超过半个时辰,赶紧去找,赶紧去找!”
廉老爷半扶半抱把夫人往椅子上放,一边叫斋夫过来了,“封锁山门,一队查验近日进出的马车,一队在山中搜寻。景维,你亲自去知府衙门向宋兄求援!夫人!不能慌,万一这是调虎离山、打草惊蛇的计策,咱们要稳住阵脚。你去审问原氏女,问出消息随时来告诉我。我去找白兄,他手中有护卫,我亲自带人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