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砚修被她的话伤到,眼眸中闪过一丝黯淡,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他的确能一手遮天,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但沈秋池有句话说错了。
他不是无坚不摧,也不是金刚不坏一具。
厉砚修也会被人欺负,也会难过,只不过那人不是一般人。
是个会时时刻刻牵动他思绪,扰乱他心神,还会时不时地用刀子划他两刀,眼睁睁看着他流淌着蜿蜒的血迹,却无动于衷的女人。
她就是沈秋池。
“先回家。”
厉砚修自我疗愈好情绪,牵住沈秋池的手准备走,却被她甩开。
他再牵,再被甩开。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他眼神阴鸷,声音突然提高了好几分,将声控的停车场灯纷纷唤醒,昏暗又隐匿地自他头顶而落,就像一道闪电劈下,释放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沈秋池!我的忍耐有限度,你别挑衅我,否则我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她被他的声量惊吓到,满脸煞白。
呼出的气息带着颤,肩膀也不自觉地抖动,仿佛面前的男人是凶戾恶鬼。
厉砚修意识到自己话重了,烦躁地叹了口气,上前拉住沈秋池的手。
这次她没有挣脱,而是全程沉默地跟着他上了车。
轰隆,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