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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林说着回身望一眼301紧锁的房门,“她这几天就给我乖乖待着吧,蠢货,还真以为人家看上她了呢。”
“你不是正常的帅哥吗?还是高大威猛的混血帅哥,不比那娘们儿唧唧的伪娘强?你不也对嫂子爱得死去活来么?”
廖千渝张着嘴听他说了半天,有用的信息一点儿没吸收,吹起彩虹屁倒是手拿把掐,奈何全人类都无法对彩虹屁免疫,徐昭林也不例外,听他这么一说,左手插兜,右手别别扭扭地摸一把自己的胡子和脸颊,
“我?我没他那么帅嘛……而且她们这群小姑娘就喜欢他那种类型的……再说我都是老菜皮了,她找我跟找了个爸差不多,昨天还骂我老狗,臭丫头现在说话像小流氓似的,欠收拾。”
“那你收拾她了吗?”廖千渝闻言笑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徐昭林老脸一红,刚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好像被这孙子给带偏了嘛!于是抡起手里的文件夹就给他头上来了一下,“兰州那边搞清楚了没有?”
“没呢……徐哥你轻着点儿啊,”廖千渝被敲得脑袋嗡嗡的,“凶手手段是残忍了点儿,但完全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啊,条理清晰,刀法利落,现场除了故意营造的血腥氛围,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况且……兰州警察的办案效率……不是我说,咱还是把预期降低点儿吧。”
廖千渝挠挠头,瞄一眼徐昭林的脸色,试探着低声说:“白建国窝囊了一辈子,除了欺负了自己的继女,在外头一直是老好人的形象,没跟谁结过仇……”
徐昭林反身倚在栏杆上,望着301的木门,“不是她,跟她没关系,拿我这身警服担保。”
廖千渝定定地看着徐昭林的侧脸,半晌后轻轻开口:“哦。”
徐昭林看木门里面没动静,估摸着还没醒,于是又转过身去,扶着栏杆低头翻阅手里的文件,
“这医生叫肖羽啊?呵,还真是捅了孤儿窝了。”他迎着阳光看手里的文件,白纸黑字格外刺目,“是爱心之家的孩子吗?”
廖千渝摇摇头,轻轻叹一口气,“这破地方,领养手续乱得一塌糊涂,就知道他是领养来的,养父母都是化工厂的工人,十年前就死了,死无对证啊。”
“都死了……这么巧啊。”徐昭林盯着那份资料最上方的照片,漂亮男孩,可惜孤儿院那张照片实在是太模糊,里面十几个漂亮孩子年龄都太小,最小的几个也就两三岁的样子,看不出来是不是其中的某一个。
“嗯,两口子是在一家厂子里上班,厂里生产设备陈旧老化得太严重了,废弃化学品泄露燃烧引发的爆炸,当年闹得还挺大,报纸上到处都是,”
廖千渝沉吟片刻,“葬礼是肖羽主持的。”
“嗯,我给康复中心打过电话,他弟弟肖人杰植物人,瘫了十年了。”徐昭林抬头看着廖千渝,挥一挥手里薄薄的几页纸,“从十年前开始,这一家门连个能开口说话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