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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夫人的热心肠让她想说些什么, 却还是将话给咽了下去。到底是别人的家事, 她一个外人, 不好过多插手。虽然连城璧口称伯父伯母,但是她不能够将别人的客气当福气。
唉,但愿他们夫妻之间的隔阂能够消失吧。
连城璧虽然和花老爷说着话, 却也不是没有看见花夫人眼底的纠结和叹息。他用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所以在他的身边,就这么让她痛苦吗?
他的手不由得收紧了,面上的神情却没有半点变化。连家的教诲,身为连家子弟,应当要谨慎慎行,克己复礼,不能在人前失礼。哪怕是风雨变色、泰山之崩,他也不能做出有失连家体面的事情。
而沈璧君最不喜欢连城璧这副模样。他总是那么克制,让她看不到半点对她的感情;他总是那么冷静,让她总觉得他像是个冷冰冰的人一样;他总是那么忙碌,让她知道在他的心中,她根本就比不上无垢山庄。
以前的沈璧君可以忍,但是现在她见识到了另一种广阔的天地,却有些忍不下去了。可是她又在心中告诉自己,她是连城璧的妻子,是连家的儿媳,她有自己的责任,她必须待在连家。
所以,沈璧君就只能够压制着心中熊熊燃烧的火,将自己当成一具行尸走肉,来担起她的责任。尽管她痛苦到想死,但是她却不能越雷池半步。
即便他们两个人没有交心过,但是连城璧心智过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沈璧君的异常。这让他的心中也满是郁郁。于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更是古怪了。
装出来的恩爱,总是没有办法完美的。
另一边,花满楼在听到花平传达的话以后,很是惊讶。“我收拾一番便去大堂,你先去回父亲吧。”
“是,少爷。”花平退下。
花满楼回到了屋内,叶霜清正迷迷糊糊地醒来,侧躺着看他,“怎么了?”
他坐到了床边,伸手将叶霜清脸上的发丝拨开,“爹娘那边传话过来,说家里来客人了,让我出去见一见。”
“是吗?”叶霜清打了个哈欠,“谁啊,还要让你出去见客。”因为她“流产”的缘故,不管是什么人来桃花堡打探,花满楼都是不出面的。而这一点,花家夫妇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现在他们却让花满楼出去,这就让叶霜清很是惊讶了。
“是连庄主和连夫人。”花满楼回道。
“哦……啊?”叶霜清惊讶不已,连瞌睡都消失了,整个人一骨碌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你说谁?是那个连庄主和连夫人?”
花满楼伸手将人揽了过来,笑着说道:“自然是我们昨晚遇见的连庄主,和你没有看到真容就一直念念不忘的连夫人。”
叶霜清幽幽地看了花满楼一眼,不要用那么长的形容。
花满楼对着她微微挑眉,而后璀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