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伶一时紧张,摇了摇头。
他只记得皇后让他喊皇上过来,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
人在紧张的时候,就容易发懵。
念伶甚至跟在衡羿身后,都一个劲儿地懵着。
就是有什么事想不起来,但又确实有件事存在的感觉。
等到衡羿快进去的时候,宫人都开始行礼了,念伶忽然说道:“皇上,奴才想起来了,皇后娘娘还有一句话。说是要找贺平安。”
衡羿刚迈出去的脚,瞬间就退了回来,一个转身走出去二里地。
等已经看不见她的宫殿的时候,他才对念伶问道:“她是先说的见朕,还是先说的见贺平安?”
“皇后娘娘先说的见贺平安,奴才们说做不了主,她这才让奴才把皇上请过来。”
衡羿想了想道:“她知道谁是皇上吗?”
念伶忽然间沉默了。
这他也不知道啊,只知道皇后一醒过来,就说了这两句话。
再说了,那不知道谁是皇上,还怎么当皇后啊?
看见念伶这为难的样子,他摆了摆手,不再追问。
不过,他现在是真心慌啊。
心慌到,没办法去见她。他觉得她不会饶恕他的。
念伶回到花祝年的寝宫后,悄悄地给宫人传了令下去。
皇后在宫里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许她出来。
这已经是变相禁足了。
衡羿晾了自己的小信徒三天,每天听人汇报她的情况。
天天都惊心动魄的……
估计,若是再不去看她的话,宫墙可能都要给他拆了。
于是,在第四天的时候,他去找了宋礼遇。
宋礼遇向来看不上衡羿,也并无君臣之间的礼节。
傀儡而已,栓条狗都能当。
放弃了做人的资格,就是这样子的。
同理,他看待衡羿,跟看待过往自己控制的历代君王也没什么不同。
甚至,看他更觉得恶心。
因为他跟他之间,还有夺妻之恨。
自己愿意当傀儡就当傀儡好了,拉着他夫人下水干嘛?非要让她做什么皇后。
就她那个性子能做皇后吗?这跟折磨人有什么区别?
宋礼遇曾经觉得,花祝年大权旁落后,那是他离她最近的一次。
所以才会拉下脸面来,跟风和畅商量她今后的去处。
当不了皇帝,就回来当他的夫人也好啊。
没想到被这孙子给抢走了!
他看对方来找自己,冷哼一声:“有何贵干吶?”
衡羿笑了笑:“朕不找你,朕找囡吉。”
“找囡吉干嘛?”
“皇后醒了,想让她去陪陪她。”
宋礼遇忽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