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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陆理不再有甚兴致,这反后宅之事,需与反帝反封建之事同进同行,她替陆昭阉了顾父,不过反一人而已,可这世间万千女子,只有解放思想,方可解放妇女,可要解放思想,必先推翻洪庆,否则,辐射度太过有限。
陆理起身道,“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走出茶楼,前行数步,忽见河对面的青楼外,似有争执,陆昭有些好奇,“这些女子我倒是没有调研过。”
从前亦曾有过鄙夷,如今却多了些怜惜,多是无法决定自身命运的可怜人罢了,谁又是自甘下贱,非要以身为妓呢?
陆理示意她去瞧瞧,陆昭飘过河面,看到那些女子穿红着绿,倚栏卖笑,只有一女,似是有些不愿,旁人唤她“赛玉仙”。
赛玉仙愤愤转身,似是面有难色,陆昭跟着她上楼,听到她低声骂道,“什么贞洁?不过装个烈妇样儿给那些臭男人看罢了,骂我是天生脏命,纵是我敞开了腿儿,他们不脱裤子,谁还能逼他们不成?什么东西!我脏,他们也不干净,大家半斤八两,谁嫌弃谁呀!”
陆昭眼睛一亮,这话,倒是随陆理之言,她越发感兴趣,一路观察,就见到得屋外,赛玉仙深呼吸一口,进屋内时,已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态,变脸如翻书,“你怎么在这,别过来!别过来!”
陆昭眨眨眼睛,接下来的内容少儿不宜,她很快退出,和陆理说她听到的抱怨。
恰好此时,一母从茶楼中拉出其女,骂道,“天杀的懒东西,这是爷们儿去的地方,你跑去做什么?要是坏了名声,我看你怎么嫁人!”
陆理皱眉,怀着嫁人之念,哪怕装,也要服从这个社会的规则,倒是那被践踏入泥的,纵是嘴上功夫,也生了些不同的想法。
什么男子该如何?女子该如何?同样的事,男人干就是风流潇洒,女人干就是淫.荡色.情;同样的话,男人说就是不拘小节,女人说就是大胆无礼;同样的成就,男人有就是努力上进,女人有就是肉.体交换。
这个世道压迫女子至此,可众多女子已视压迫为荣耀,贤妻良母,孝女贞妇,舍野心弃欲望,削足割肉挤进男权社会塑造的木偶壳中,更有甚者,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画上一身鬼皮死也不愿脱下做个人。
这个畸形的社会,可真是恶心,美化封建之人,更是其心可诛。
陆理和赤刀装扮一番,男装入青楼,重金点名要陆昭说的那女子,赛玉仙。
陆理见到人时,赛玉仙仍是那副小白花模样,可能因为陆理并不如她接待的其他男子一般,会随她的哀泣扑上来,她动作难得有些迟缓。
陆理很快解释,“无法人道,纯聊天。”
赛玉仙隐有震惊之色,这事不藏着掖着,大剌剌说出来是怎么回事?
说着陆理开始细问房中之术,赛玉仙想着,这是遇上了兔爷儿?来和她请教的?真是可惜了这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