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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晚与封岸离身着便服,但一瞧就不是普通人,店小二十分殷勤,得了块赏银,十分欣喜地下去了。
封岸离听着说书先生所言,喝茶之人所语,嘲讽道,“你们神界还挺在意人间舆论,这封国都逃不过玄离神君的话本子。”
顾明晚不动桌上任何东西,也颇有些嫌恶四周嘈杂的环境,“来这些蝼蚁说笑处做什么?”
至于玄离,“他就是和他那个母妃一样,最会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小动作,螭壬都烦死他了,你把这说书先生关进牢里,重刑伺候,整日里胡说八道,还不知收了玄离一方多少好处?”
封岸离凑近些,顾明晚不由后退,他笑道,“我帮你对付他,你给我什么好处?”
顾明晚有些害羞起来,丝毫看不出刚才的戾气,像是纯情小白兔一般,“你要什么好处?”
封岸离满眼深情,拉着顾明晚的手放在胸膛处,“我要什么,你不知道?”
他轻笑一声,另一只手一指,说书先生迅速枯萎,他却仿佛踩死一只蚂蚁般,毫无影响,仍看向顾明晚,“我想要的,只有你。”
顾明晚也不嫌嘈杂了,脸颊微红,一副小女儿姿态。
这边,看似温情脉脉,那边,说书先生已成白骨,茶楼里顿时尖叫开来,人命、恐惧、无助,成了顾明晚和封岸离深情对视的背景板。
他们,看着似乎比初进茶楼时要更加愉悦几分,不知是因谈情说爱搞暧昧,还是因一指之间定人命,总之,白骨成喜衬,人皮做乐灯,端的是荒谬与可怖。
只喜蝼蚁惧,不喜蝼蚁乐,这便是尊贵的神魔,该死的东西。
陆理于监视镜中看到这幅情景,不由皱眉,这两东西需尽快解决掉。
此时,她正在莲花池中央静坐,她偶尔发现这一池仙莲,有助于灵气修炼,每日里都会来坐坐。
因为这仙莲的妙用,陆理不由怀疑接引仙官的动机,经过这几日打探,不可能是随意分配,那难道是结个善缘?总不能是两头下注,毕竟无人知陆理真实身份。
赤刀在一边运转体内灵气,感受到陆理停下,她也慢慢停下,“主子,怎么了?”
陆理道,“发现两只臭虫,不碍事。”
臭虫嘛,踩死就是了,司守治已去轮回,顾明晚和封岸离也不该例外,都要失去全部记忆,体验世间疾苦。
否则,永远都是现在这幅惹人生厌的模样,不把人当人,只因神魔的身份,便视其余皆为蝼蚁,陆理看着镜中搂抱在一起的两人,和镜中角落里黑色幽默般盯着这边的白骨,冷哼一声,她倒要看看,若自己成为蝼蚁,是否还如此看低同类?
陆理携赤刀下凡一趟,寻陆昭说此事,“封岸离该是恢复了部分法力,这法器你给阑山带着,不敢有丝毫懈怠,我此次前来,会将人间保护罩上的洞都补上,他很快就施展不出害人手段,我们关门打狗,不能叫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