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点,杰奎琳没走我不能下班。但亲爱的,你得帮我照看着包,我还偷藏了块玛德琳给你呢。”
说完她伸出手理了梁代文的衣领。对女人来说,衣领,袖口,手心的刺,都是不动声色的占有。梁代文忍不住,拉开门把顾逸护了进去,走廊一阵沁凉的空调风,他说:“你演得可真不错。”
“我还没原谅你。”顾逸沉着脸:“有什么压力非要和章清雅分享。她是你什么人?前女友?”
“不是。"
"那为什么愿意和她说而不愿意和我提?”
梁代文不说话。上海的夏天冷热两级,天台上像熔炉,再进到骤然变冷的酒店,那股气愤也凝结在脸上:"她对你那么糟糕,你只把我劝下楼,我是在为你出气,梁代文,要分得清谁对你更好。就那么怕得罪她吗?"
“无理取闹。我嫌楼下太吵又想等你回家,跑上天台来透气,正好碰到她在抽烟就聊了两句,她说很想我,我就礼貌地回应现在工作压力很大。这也要吃醋?”
“对你不好的人,要懂得划清界限。"顾逸心情糟透了:"梁代文,不要对喜欢你的其他女人太好,人心是很容易动摇的。”
“不要胡思乱想。”
“我忍不住啊!她认识你多少年了,我才多久……你和我的关系,还没亲密到我可以完全信任其他人的程度。”
回到会场,围绕黄闻达和杰奎琳的大戏似乎结束了。许冠睿坐在位置上,似乎专程在等顾逸:“兔子,你还没下班?”
“工作人员怎么能先走。你呢?”
“我今晚住在这儿。”许冠睿指了指楼上的,酒店房间。顾逸想到他可能是约了人才不急着上楼,勉为其难地笑了笑。许冠睿却轻易地看出她的情绪:“不开心?”
“没什么,今天太累了。”
“别哭。我都说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许冠睿伸出手去擦她的脸颊:“什么都不值得女孩子掉眼泪,真的。”
顾逸只轻轻推开了许冠睿的手。
“谢谢你。但我……没法接受自己成为这样的对象。还有很多不能在你面前哭的女孩对吧?上次我遇到了一位,专程去看你演出,已经和你做‘战友’快两年了。她说不介意看着你有其他想保护的人,但我不是。即便是朋友,我也希望他只会为我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