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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当下只觉得嗓子眼卡了一口浓痰,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孙大娘子心里也呕得慌,这破事,她也不乐意来,要不是家里头实在没有主事的人了,她也跟婆母一样装病不来了。
郝家的名声落地,这郝娇娇,早些年还有个才女的名头,可如今瞧着,这哪里是才女的,简直就是蠢材,东街头卖豆腐的豆腐西施都比她来得有名声些。
郝家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是以清流人家着称,怎么这两年就原形毕露了,还教养出了这么个人嫌狗厌的女儿,别说孙大娘子想不明白了,满城的闺秀,就没有一个能想明白的。
这酒宴吃得人心慌,孙大娘子待了一会儿就说要出去透透气,她是客人,自然也不会有人不长眼的要拦住她,她就自顾自的走到后院吹风。
如今这天气已经有些转凉,她站在不远处的庭院里,看着四处飘零的枯叶:“我是真的瞧不明白这郝家姑娘,怎么就跟中了毒似的,非老五不可了?”
“大约是少女情怀,情难自弃吧!”婢女想了半天,也就想出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解释。
孙大娘子一脸鄙夷地回头看了儿一眼婢女:“这话你自己信吗?”
婢女闭上嘴,不再说话。
苏叙白虽然生得俊秀,前途无量,但是也不至于一个大家闺秀,为了他舍弃掉自己的名声啊,别说是孙大娘子看不明白,是个人都看不明白。
孙大娘子在庭院里站了很久,外头有些凉了,她也不肯回去,就那么站着。
“听说,郝家办这个宴会,请了很多人,京城里的名门都请了,但是侯爵府的一个都没来,也是丢了脸的!”婢女轻声说道。
孙大娘子听着这个话,越发的觉得头疼:“咱们家难道就不丢脸吗?要不是这个婚是陛下赐婚,以婆母的性子,就是将这京城闹得天翻地覆了,她也是绝对不会让老五娶郝家的这个姑娘的!”
婢女叹息,她想了想,还是说道:“其实,郝家姑娘还是挺好的,虽然这两年有些癫狂,但是起码还是对五爷还是一心一意的!”
“一心一意?”孙大娘子摇头叹息,“如果真是一心一意也就罢了,毕竟这人心也不是石头,捂着总是会热的,只是怕她,是因为求而不得,而起了执念,这样的人,最可怕了!”
婢女刚要说什么,忽然余光看到有人走过来,一回头,就看到郝娇娇快步走了过来,婢女赶紧咳嗽了一声:“大娘子!”
孙大娘子回头看过去,看到郝娇娇的那个瞬间,脸色微变:“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嫂嫂在庭院里,我就过来看看!”郝娇娇很熟络地挽起孙大娘子的手,“这个天都有些冷了,嫂嫂怎么不在屋子里待着,偏要到外头来?”